“不要用这样的眼神,我还是喜欢你深情的看着我的样子。”南月寒轻吻着蓝御的眼帘,小心翼翼,旁若无人。
“你走开,什么话都叫你说了。”水波一把推开蓝御挤在南月寒面前:“我们所有人都参与了,你要罚,我替他们受了。”
“你也学会争宠了。”花尽欢推开水波。
“都够了。”南月寒头疼的扶额,感情是为了这个,可是她,说的也没错啊。
“小寒,喝药。”蓝御宠溺的笑了笑。
“怎么不叫寒了?”非要叫什么小寒,听的她有点别扭。
“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再说了,你现在这幅形容,说我是你长辈都有人信,我怎么不能叫了。”蓝御一扬下巴道。
“随便你吧,都一边待着去,让我透透气。”
众人果然各自散去,蓝御在南月寒的房间瞄了瞄,忽然抽出一张画卷。
“别动。”南月寒紧张的眼睛都睁大了,蓝御动作比思想快,已经打开了。
南月寒默默扶额,没脸见人了。众人见南月寒喊得那么大声音,皆凑过去看。画面唯美精致,很符合南月寒的一贯手法。
一幢精致的小楼,院前一段距离是纷纷扬扬的樱花,浪漫又美丽。一红衣女子腿上抱着琴轻弹,神色轻松,面容靓丽,气质清雅。而身侧的男子戴着面具也是一袭红衣,唇角带笑,甜蜜又温柔,眼睛就快要长到身侧的女子身上去了,眼中的爱慕,宠溺,都快要飞出来,只要不是瞎子,都会为他的眼神震撼。
“寒,可否将这幅画送于我。”蓝御笑道。
南月寒每每看见他这样温柔爱慕深情的眼神,就觉得飘飘欲仙,恨不得整个人泡在他的眼睛里,那一定是一方安全又温暖的泉,暖的她心尖都是甜的,她无比喜欢这个人用这种眼神注视着自己,就像对待唯一最珍爱的宝贝一样,毫无杂质。
“不,不要,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才画出来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干嘛乱动我的东西。”南月寒微微恼怒,有种秘密被戳穿的窘迫,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就要伸手夺画。
“可是,这里面的人是我,你不经我同意就画我,而且这眼神,啧啧啧。”他轻轻抚摸着画卷:“这怎么可能是我,你这样看我还差不多。”
“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废话少说,把画放下。”南月寒不想与他争辩。
“我就不放。”蓝御索性耍赖,动作却小心翼翼,动作利落的将画卷起来套上画轴和布质的套子,打算带回去将他裱起来挂在房间里。
“你俩够了吧。”令人牙酸的画就这样被蓝御夺走了,虽然知道蓝御在她心中的地位,花尽欢还是吃醋不已:“为什么只画他,不画我,我不好看吗?”
“够了蓝御还给我,这是我珍藏的珍品,你是光明正大的抢劫吗?”南月寒伸出手,实在是没精力和这两个货闹了,这幅画她想留着一个人的时候慢慢欣赏的,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就没有独处的时间。
“今日你们慢慢挣吧,我先回去了。”蓝御晃了晃手中的画,心满意得的走了。
时间匆匆而过,南月寒又是睡了一天。其间师傅和姐姐来看她她都蒙头大睡挡了回去,并未让两人看到她的伤。
第二日,南月寒在大厅吃早餐,便有侍卫匆匆来报说二公主,也就是她小姨到了,南月寒皱眉,侍卫看着她的脸色战战兢兢道:“她说,若是您不让她进来,她就告诉所有人您昨日将她残忍的打伤了。”
没完没了了,一个把柄要拿来威胁她多少次,南月寒挥挥手:“让她进来。”
“小寒,小姨来看你了,你高不高兴。”女子挂着暖阳一般的笑容,竟然纡尊降贵的亲手提着一个食盒,向南月寒走来。南月寒等人从座位上躬着双手向她行礼。
“小寒,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女子将南月寒手拉起来,南月寒立刻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抽出手退后一步。
“小寒,你还是这么怕我。”女子哀戚道。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南月寒神色平静,喝着碗里的汤。
女子笑颜如花:“陪你吃早餐啊,我听说,你早上时胃口不好,所以特地吩咐厨子做了汤给你,你尝尝,很甜的。”
“我不喜甜食。”南月寒喝着碗里的甜汤面不改色。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不讨厌你,难道还喜欢你不成?”南月寒边喝汤边道。
“你……”女子眼睛都气红了,南月寒淡淡道:“你若是无聊了,这天下亿亿万万的人供你解闷,莫要再来招惹我,我再说一次,我讨厌你,看着你我就想杀了你。从今以后,你只是我的皇姨,而非我的小姨,明白吗?安安分分做你的灵族公主,依规矩,你现在是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宫殿内。”众人看的心惊胆战,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还偏偏要缠着你,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女子气极了倒不气了,她自己坐到餐桌上动手给自己盛了早餐:“最近又说起六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大家都在猜测,是灵族公主杀了水族几十万大军,小寒,你索性承认了,让大家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南月寒讽刺一笑,冷若冰霜。
女子有点发愣:“我只是不想让大家看轻你,以一己之力斩杀几十万大军,古往今来,谁能做到,哪个女子提起不为之神往。”
“即是如此壮举,你何不索性揽下,你也是灵族公主,背在你身上,顺理成章。”
“你承认我是灵族公主了。”
“你是不是根本无关紧要,在师傅眼里,在姐姐眼里,在所有人眼里,灵族只有一位公主月公主南月寒,而你,就像淹没在空气中的灰尘一样,微不足道。”南月寒轻飘飘的语气带着残忍道。
“你……”女子气的脸色通红:“在你眼里,我也是可有可无吗?”
“并不是。”南月寒摇了摇头,女子眼中浮现一丝希望欣喜,下一刻却冷的发抖:“你就像这个世界一样让我讨厌,我希望你从未出现过。”
“不管你讨不讨厌我,上天见怜,你终于回来了。”女子苦笑道。
“上天见怜。”南月寒将这四个字在嘴里咀嚼一遍,带着一股难言的厌恶和憎恨,她低下头阴声道:“滚。”
“你竟然让我滚,你的礼义廉耻学到哪里去了?”女子为她忽然变脸难过不已。
“你还想打我一顿吗?”南月寒毫不畏惧:“相看两厌,你偏偏凑到我面前,你说你贱不贱。”
“月寒,你太口不择言了。”女子眼神阴鸷的盯着南月寒,南月寒毫不畏惧哈哈大笑:“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只是想关心你,亲近你,你有必要这么伤人吗?”女子控诉道。
“寒,寒你冷静点。”蓝御等人赶紧上前规劝。
“关心我?亲近我?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愚蠢吗?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女人,你竟然说你关心我,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都狠心下手的人,你到底有多丧尽天良,你这虚伪又恶心的女人,你就不配姓月。”南月寒眼睛几乎充血,她伸手掐住女子的脖子,眼前忽明忽暗,整个人气的发抖站都站不住,脑海中不住的浮现当初的一幕:她还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这一世,她有爱她的父君,母皇,有一日兴冲冲来了个美丽的女子抱她,对着她笑,她怀里有很香的味道,女子是她的小姨,几次三番来看她,她想要是有这么一个小姨陪着她长大也很不错,可是有一日她将自己抱出去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冰天雪地,她将自己的脸按在水里,她想杀了自己。
花尽欢抓住她的手腕,奈何她死死锁住女子的脖子根本拉不动,几人在旁边规劝,她充耳不闻。
自己当时还是个三个月的孩子,全无反抗招架之力,等她将自己拖上来查看时,屏住呼吸装死。然后她将自己抱回了寝宫,竟然还说遇到了刺客将自己打进水里,她这才开始哇哇大哭逃过一劫。
之后,她再来抱,任何人再来抱自己,她就扯着父君的衣服大哭,父君无奈,只能亲自哄她抱她,除了父君和母皇,她谁都不敢相信。慢慢长大了,她开始学习灵力,学习阴谋诡计,学习下毒识毒,不为害人,只为自保。她终年躲在公主殿内,在所有人面前乖巧懂事,安静怯懦,只是为了,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只是经常会梦到那冰冷的水侵入脸,侵入口鼻,有时候还会梦到,自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你,你知——道了——什么?你,你为什么——会知道?”女子被她掐住脖子,断断续续道
南月寒笑的森冷:“传言月公主是天神下凡,你没听过吗?”南月寒松了手,女子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嗽。
“你,你真的知道。”她以为,她当时不过三个月大,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以为她不在让自己抱她是潜意识的恐惧,她以为她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她就会忘记了,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所有人包括自己就当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看着孩子冰冷苍白全无呼吸的样子她真的后悔了,可是看她又醒过来天知道自己有多高兴,回去后她准备了很多玩具带去送给她,可是她一靠近她就狠命的哭,哭的声嘶力竭。再过了几个月之后,月寒就能说话了。
“后来为什么会有大批暗卫将你的寝殿围的密不透风,你告诉你母皇这件事情了。”
“呵呵。”南月寒冷冷的笑着:“我并未告诉母皇,其一,我不想母皇难过她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其二,你只是针对我而已,可是你对月氏忠心耿耿,月氏需要你,母皇需要你。我只是告诉母皇有人要杀我,向她要了暗卫保护我。母皇当时吓坏了,一是震惊于我的早惠,二是害怕我被人杀死了,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其实不想告诉她的,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我说呢,我说呢,我还以为姐姐疯了,那时你不过五个月,姐姐忽然将你接到自己的寝殿说要亲自教养,明卫暗卫裹的密不透风,上朝抱着你,批奏折抱着你,吃饭抱着你,睡觉也抱着你。你的一饮一食,吃的穿的用的,经过十几遍检查。甚至你所待的空间,都怕被人在空气中下毒,不停的检查。甚至有一日忽然发疯说要将皇位传给我。”
“母皇以为对我下手之人是因为我的公主身份,只要我不是公主了,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了。”南月寒淡淡解释道。为此,母皇不惜不要这个皇位。
“后来呢?”
“后来就是你知道的那样,大臣的折子都快叠成山了,母皇只有一句话:我怕有人伤害我的女儿,她不在我身边,我就害怕。”母皇用的不是朕,而是我,身为一个帝王,她说,她害怕有人伤害她的女儿,她说她怕,可是皇帝怎么可以害怕呢?大臣无奈,后来大家默认了这件事情,谁也不上折子提了,其一是因为真的害怕这皇室唯一的独苗继承人被人杀害他们担不起责任,其二,女皇的态度太过坚定,无人能够动摇。
“那后来你长到十五岁的时候,为什么忽然自己搬了出去。”对于灵族来说,一百多岁成年,十五岁不过一个小屁孩而已。
“我已经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了。”南月寒淡淡笑道。
“你,真的是天上神仙下凡?”她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南月寒白了她一眼:“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计较了,只想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不要再跑到我面前来作死,要作死,找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死。”
“你,原谅我好吗?”女子祈求道。
“有的人,有的事,是无法相信的,我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去堵,你对我充满了恶意,我为什么要愚蠢的去拿自己的命去赌呢?”万一她在趁她不备来害她怎么办,况且,她厌恶透了她,一眼都不想看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心中一千一万个理由全都写着拒绝。
“不会的,我不会在伤害你的。”女子用力摇头,目光真挚的看着南月寒,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了。”南月寒声音平淡:“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外面忽然传来喧闹之声,南月寒微微皱眉,眼见着人硬闯了进来。
南月寒冷冷的看着他们,来人是皇宫的禁卫军,领头的一副将军打扮,个个都是英姿飒爽的女子,和南月寒柔柔弱弱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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