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直到黑透了才回来,宋语然刚好吃完了晚饭,见他一身狼狈的模样,未免诧异:“你怎么了?被人发现了?”
阿斗摇头摆手:“没有没樱”
“我正要回来的时候,见到一个老婆子模样的人进去了,我瞧着有些眼熟,就……”他着,像是怕她生气似得,偷偷看了看她脸色,“就……爬墙……”
打草惊蛇了?宋语然眉头忍不住一跳:“然后呢?”
阿斗有些难为情:“谁知道那院子里养着大狗呢,我一爬上墙头,那狗就开始叫唤,我吓了一跳,就……就……就跌下来了。”
恕儿坐在旁边拿了一件男饶中衣在练手,听了满耳朵,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肩膀一抽一抽地忍得极为辛苦,最后干脆不忍了,“哈哈”笑出声来。
“哈哈!阿斗,你太笨了!居然怕一只狗!”
阿斗被笑的满脸通红,但在宋语然跟前,他不敢放肆,只好暗暗地瞪了恕儿两眼警告她。
宋语然也瞪了恕儿一眼,恕儿抿了抿嘴,拿着袍子站起身往外走:“我去拿给客人试试看合身不合身。”
宋语然又问阿斗:“那你可看清楚了,那老婆子究竟是谁?”
阿斗点零头:“我守在街角看清楚了,是从前跟着那个高芸芸来咱们家的那个老婆子!”
果然是她!宋语然了然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她便不必再客气了。
她高芸芸既然不想过安生日子,那她就成全成全她罢!
她对着阿斗道:“你下去洗洗干净,然后到跨院花厅来。”
蒋正正在跨院里练拳脚,见着她星夜而来,收了势,拿着巾帕边擦汗边走过来。
“是想好叫我做什么了?”
宋语然有些受不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浑厚的男人气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又意识到她这样做有些突兀,便尴尬地玩笑道。
“不是什么好事儿,正爷敢不敢应?”
蒋正止住了脚步站在她面前,仿佛不曾看见她的不自在,将湿透的巾帕往肩膀上一甩,“哈哈”一笑,十分豪爽地道。
“我不敢应?只要不是奸淫掳掠,我有什么不敢?”
宋语然来了兴致:“那,杀人放火的事儿你也做?”
蒋正“哈哈”一笑,黝黑的双眼熠熠生辉,看着她道:“不做。但若是你的吩咐,那对方必是大奸大恶之辈,我纵然背些坏名头去做了又有何妨?”
眼见她吃惊地瞪大了双眼,接着道:“左右我也并没什么好名声!”
宋语然仔细一想,还真是,在京城的时候,他是纨绔霸道草菅人命的成郡公府的世子爷,据传凶残暴虐能止儿夜啼。
再看如今,正爷的名头何其响亮?比那臭名昭着的虎爷更加声名远播。
她目带疑惑地将他望着,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可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何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呢?”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一下子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让他十几年来努力筑就的坚硬城墙现出了一丝裂缝。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从前是被逼着承担恶名,然后是叛逆心里作祟,不仅不愿意申辩洗去污名,反而配合着那些要他好看的人演戏,所以在京城里他的恶名一日赛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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