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然略作停顿,到底没有就此离开,毕竟他还要在这里住上挺长一段时间的,而且人家是贵人呢!现在不过是落了难罢了,不是她随随便便可以得罪的。
是以,她示意麻大在外守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赵慎早就醒了,半靠半躺在床头,看着后窗外的干枯的景色发呆。宋语然与麻大的交谈他听得清楚,在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时,鬼使神差地便喊了出声。
但直到宋语然站到了他的床前,他其实也并不知道自己想与她些什么。
或许,想听些什么。
宋语然静静地站着,视线在他瘦削的身上一扫而过,他穿着月白色的中衣,看着有些旧,不知是蒋正还是谁的旧衣直接给他套在了身上,并不合身,空空荡荡地越发显得人消瘦。
“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一直不话,宋语然枯站着也尴尬,便出言打断了他的沉默发呆。
赵慎从窗外的枯树上回神,有些呆愣地下意识问道:“可有什么消息?”完紧紧抿住了嘴角,面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宋语然第一时间并没有听明白他的问话究竟是何意,下一刻却福如心至,瞬间明白了他其实是想问一问城中有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传出来。
可是,一来她这几日只顾着荣记的生意,二来她多少有些心虚怕惹上麻烦,哪里还会去主动打听关于他这么一位在凉州城能顶聊贵饶消息呢?尽管这位能顶了凉州城的的贵人此刻正躺在她的家里。
是以,她是当真不晓得什么关于他的道消息,她十分尴尬地扯了个笑,摇了摇头:“我没在意。”
但其实,这也明是真的没有什么消息传了出来,不然以铺子里两个伙计爱热闹的性子,不可能不去打听了来告诉她的。
但她觉得,他也许并不想知道实情。
赵慎沉默着,一双眼睛半垂着看着地上,过了许久,轻轻叹道:“应该是没有消息传出来罢。”
他语气笃定,并不是疑问,很透彻明白的样子。
宋语然听得疑惑顿起,究竟是什么人要杀这么一位贵人?还隐瞒着消息没泄露出来?是怕惊动谁罢?
但她一丝一毫也不想掺和其中,更不想探听一点点秘密,于是她很不文雅地打了哈欠,十分疲惫地道:“我这一日实在太累了,我得回去歇着了。”
又忍不住安慰他:“你好好休息,莫要胡思乱想。”
赵慎并不留她,也不阻止她,而是风马牛不相及地了句:“你认出我是谁了。”
宋语然陡然一惊,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是呀!之前不是一直装着不知道他的身份,好把他救活了赶紧扔开不管的么?方才怎么一不心就着了他的道儿了?!
但此刻掩饰又显得虚假,索性坦坦荡荡地承认:“我是猜到您身份不一般,这几日我忙着我铺子里的事情,整忙得昏暗地的,哪里去听什么消息?”
“所以,您也不必诈我,我不想知道您的身份,也没闲功夫打探什么消息,我只拜托您安安心心地养身子罢!”养好了伤,该去哪儿去哪儿?与她宋语然毫不相干!
她快速地将一番话完,最终也没到底知道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
好一个伶牙俐齿地丫头!赵慎笑了笑,倒也没再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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