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山而建的栈道之上,每一步走过,老旧的栈道都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宋语然忽然脚步一顿,侧头去问:“你觉得她是真的疯了么?”
但她实际并不是要听他的回答,因她自己心里有一份答案:“我觉得她没有,她在装疯卖傻。”
蒋正挑眉:“何以见得?”
宋语然蹙起秀眉:“直觉。”
媚娘是什么人?她是从勾栏院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厉害女人,任何女子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奔溃,但她会么?
不会!
宋语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方才她进屋的那一刹那,她明显看到媚娘笑了一下,而那抹笑容,绝对不是痴傻之人会流露出来的。
她迅速转身往回走去,脚步又急又快,栈道“吱嘎”“吱嘎”响个不停,蒋正皱眉,抢步上前将她拦住:“不要急,跟我来。”
蒋正带着她飞身攀上岩石顶端,借着岩道悄悄回到了关押媚娘的屋子上方。
门前守着两个兄弟,正在交头接耳,时不时地回头偷瞧被锁上的房门,脸上明显带着好奇探究还有一些跃跃欲试,但大概惧怕吴棘的雷霆手段,并不敢动真格的。
两人悄无声息地借着树木的遮挡,掩身其中,透过房间的顶窗看进去。
从他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媚娘伏在地上,拿了一根眉笔,在一块白色绢布上写着什么,白色绢布并不规整,显然是仓促间从里衣上撕下来的。
离得有些远,并不能看见她具体写了什么。宋语然有些着急,她这是要给人送信?怎么送?难道吴棘的山寨里也有她的人?
蒋正一只大手稳稳地压在她后背上,贴着她的耳朵安抚她:“稍安勿躁。”
两人靠的极近,仿佛她就依偎在他怀里,周身全充斥着他的气息,一呼一吸全是他的味道。他嘴里的热气吹进她的耳蜗,让她有片刻的失聪福
宋语然不自在地深呼吸了两下,试图吸进一些新鲜空气,结果徒劳无功,耳朵边悄悄泛红,连面颊也开始烧红起来。
蒋正以为她猜中可媚娘果然可疑,一时激动地连着两次深呼吸,不免心疼她一颗为着寻找父亲死亡真相的心,手上便愈加用了力道,沉沉稳稳地将她箍在了怀里。
媚娘很快写完了密信,直起了身子,将白娟仔仔细细地卷成的一卷,然后走到后窗口,手指弯曲在嘴边嘬了个呼哨。
一只灰白的信鸽应声而来,媚娘将白娟熟练地塞进信鸽爪子上拴着的铜管内,扬手便放了出去。
原来是用信鸽?!
宋语然恍然大悟,蒋正低声飞快了句:“不要动,等我回来。”一转身便没了踪影。
他应该是去追信鸽了罢,宋语然乖乖地站在树桠子背后,继续盯着屋内媚娘的动静。
但见她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扯得越发的破烂,在屋内疯疯癫癫地跳着艳舞,甚至在吴棘推门进来的时候,还来了个投怀送抱,勾手抛媚眼地诱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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