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略作思考后道:“去找邬二倒是没什么,但是,伯父的事情,最好先放一放。”
宋语然不解地瞪着眼睛,看向他。蒋正放缓了声调解释:“逼得太紧,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先把媚娘抓住。”
没错,不能操之过急。
宋语然接受了他的建议,每日照常来回荣记和宋宅之间,逐渐发现街道上混乱了不少,流民和闲汉越来越多了起来。
她便不再放青玉一个人来去,每回都是带着她一道坐马车,偶尔有需要她独自外出时,也总让万石陪在左右。
忽忽过了几日,终于传来了消息,媚娘被吴棘和蒋正的人联手捉住了。
但当宋语然在吴棘的土匪寨子的某一间房间内,看见她那般衣不蔽体、浑身斑驳的样子时,着实大吃一惊。
彼时,蒋正与她一前一后的进去,见状立即将她双眼捂住带了出来,冰寒着一张脸。
吴棘匆匆赶来,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一见蒋正寒冰似的脸,暗道不好,赶紧堆起满脸的笑,上前打哈哈解释。
“首先,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再者,也不是我手底下的人干的!”
吴棘双手举过头顶,赌咒发誓。
“那她”宋语然光想一想方才见到的媚娘的那个样子,就觉得恶心难受。
吴棘沮丧着脸,双手一摊,表情十分凄苦:“我打到老高子老巢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
媚娘长袖善舞,与这边一片的山头老大都有结交,交情也都很不错,个个都愿意为她开一条道。
但她与虎爷不知为何闹翻了,也不敢回凉州城自己的底盘,就躲在老毛子的山头,一躲就是几个月,直到吴棘带着人把老毛子的窝给缴了。
老毛子倒是很重情重义,撇下了一帮的兄弟自个儿逃命,却还记得带上了媚娘一起,两人奔到了老高子的地头。
老高子却是个奸诈猥琐之辈,面上和和气气地给二人接风,实际并不愿意无缘无故收留他俩,吴棘来势汹汹,他自顾不暇,趁着夜黑风高之际,把老毛子给彻底了结了。
媚娘机警地想要逃命,已然来不及,只得发挥她的特长,委身给了老毛子,以期利用这种裙带关系叫他护她周全,老毛子乐呵呵地答应了,提上裤子就把人赏给磷下的弟兄们。
弟兄们倒是各个乐开了花,媚娘却是叫不应叫地不灵,几下来,人都变得不怎么正常了。
吴棘带人攻进去发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幅模样,不仅拒绝洗漱换衣服,还整乐乐呵呵的四处招摇她脏污的身躯。
宋语然听得沉默下来,媚娘这是疯了么?她透过窗户纸被戳破的洞看进去,媚娘正在手舞足蹈地跳着一支艳舞。
蒋正将她拉开到自己身边,沉声对着吴棘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时辰后,我们要看见一个正常的人。”
这个正常自然是指外表正常,吴棘无奈地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转头抓了个弟吼道:“给我找个老婆子来,无论如何给我把她收拾干净了!否则,你们自己下山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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