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公主返回的时候,周尧刚刚被晨光唤醒,还昨夜不知哪里的猫在那里扰人清梦。
但习惯了早起的他,还是在晨光刚刚照在眼皮上时,就醒转了过来。
躺在军营中的时候,他总是睡的很浅,在枕上从不多做停留。
即使头一夜没有睡好,他也如常起来,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更是他深深以为要保持下去的良好习惯。
只有自律才能让他在虎狼一样的军士之中,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他得让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挑不出错来,他好让他们知道,他周尧不是靠的祖上的荫蔽,也不是靠的这幅容颜,就更不是靠的谄媚的手段。
而是,他真的能领兵打仗,能有在战场上驰骋的能力。
就算他们戏称他是马上潘安,那又如何?
只要能在马上,别是潘安,就是宋玉,他也当得。
待收拾完毕,在净月庵周围巡视了一圈,看见了昨晚肇事那只猫儿,不禁有些来气,吩咐手下去抓了来。
一时间,却不知该把这恼饶家伙怎么处置好。
那猫儿仿佛也有灵性,看见周尧厌烦地看着自己,也不再作声,只乖巧地趴伏在地上,一下一下,舔着自己身上的毛。
那通身的毛儿都是金黄色,晨光一照,仿佛都闪着金子般的光芒。
那一对眼仁碧旺旺的,仿佛蕴着一包水在里面,看着可怜见的。
周尧正打算将这只猫儿就地正法,却见蕊儿公主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周尧随即怒视着旁边的军士,心道,一定是他们躲懒,竟让公主就这样从净月庵里走了出来。
蕊儿二话不,先抱起了那只猫,“周将军,不妨把这只猫儿送给我吧。”
“公主只要喜欢,请便。”
完,蕊儿也不答复周尧,径自又走回了净月庵。
没有几日便是大丧的典仪了,哥哥总是要派人接自己回去的,蕊儿一经放下了心事,便认认真真吃了早餐,开始在佛前拜忏。
她并不相信佛龛上那个泥塑的人儿,能保佑自己,母亲念佛,还住在红枫寺里,却也染上了时疫,这就是意难测。
但此刻,人们需要看到一个公主为了母亲的国丧在佛前拜忏,在佛前痛哭,那她就配合他们好了。
只要好好的尽了表演的义务,那彼此都能从这场国丧中解脱出来。
于他们,可以不用再接待公主。
于自己,可以不用再蜗居在山郑
如此,甚好。
果然,见蕊儿公主如此诚心拜忏,皇帝陛下第二日就下了圣旨,接她回宫去。
为了酬谢净月庵的侍奉,皇帝还特意下了旨意,让净月庵的所有尼姑们也进宫去念经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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