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幼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她挣扎着坐起来,身旁的一堆柴火已经烧尽了,白日的光从洞口洒进来,照的这山洞格外的亮。
陆幼宜四下打量一番,已经没有了贺兰崇墨的身影。她揉了揉脖子,突然间发钗落在了腿间。陆幼宜捡起那只发钗仔细瞧着,和田白玉的材质,通体雪白,钗头上刻着一只白虎。
长发软塌塌地垂在身后,陆幼宜有印象,她的发冠被弓箭射穿碎了,这应当是贺兰崇墨给她挽的头发。
陆幼宜把发钗揣进怀里,本想打理一下杂乱的长发,可是右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作罢。她撑着地面站起身,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这才发现地上的柴火多的可怕,应当是昨晚贺兰崇墨给她烧的。陆幼宜翻了翻身旁的包裹,翻出来一件浅紫色的印花长裙。她看了看自己抬不起来的右手,微微叹了口气。
“想换衣裳?”贺兰崇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陆幼宜一扭头,就看见他身着一身青色绣竹长袍款款站着。他的长发披在身后,只别了一只翡翠簪子,与昨日那个厮杀的摄政王截然不同的样子。
“嗯。”陆幼宜收回眼睛,“不过我胳膊不方便,着实穿不上,你就别介意我身上的味道了。”
贺兰崇墨伸出手把陆幼宜拉起来,淡淡道:“我帮你。”
虽然陆幼宜是从现代来的,但是陌生的男人帮她换衣服这种事情,她还真的没做过,怎么也是有些抵触的。陆幼宜后退一步,捂住胸口道:“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
陆幼宜还未完,贺兰崇墨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绑在了眸上,“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可是……”陆幼宜还想拒绝,可是闻着身上的气味,她还是皱起了眉头,只好点头,“好吧,不过你把手帕拿下来吧,我胳膊上有伤,害怕你碰到了。”
贺兰崇墨勾唇,“怎么,不怕男女授受不亲了?”
“我更怕你一巴掌拍在我的伤口上。”陆幼宜伸手去解贺兰崇墨的手帕,却被他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手。
“不必,我听力甚好,可以辨别。”贺兰崇墨松开陆幼宜,弯下腰拿起那件衣裳,“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陆幼宜转过身去,一只手解开了腰带,缓缓褪下了身上的衣裳,“好了。”
贺兰崇墨将衣裳甩了甩,披在了陆幼宜雪白的肩膀上。他伸出手将陆幼夷伤口护在怀里,帮她心翼翼的穿上了袖子。不一会儿,贺兰崇墨就帮陆幼宜穿好了衣裳。除了陆幼宜那只手上的胳膊,他没有碰到她的任何肌肤。
陆幼宜看着贺兰崇墨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也怀疑过他是不是能看见什么,但是当她系腰带的时候,看他背过身去盯着前方的洞口,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一只手系起腰带来,格外费事。陆幼宜系了好久都没系好,贺兰崇墨默默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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