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惊讶地站了起来,“死了?怎么这么快?”
“命数注定,他也没办法。”贺兰崇墨捻着手里的点心,“他圆寂时,身旁还放着一本烧毁的画册,旁边放着他的遗书,是希望他死后,能跟这本画册葬在一起。”
“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在一起吧。”陆幼宜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残渣,看着贺兰崇墨道:“我困了,你送我下去吧。”
贺兰崇墨站起身,“你当我是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揽住陆幼夷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那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陆幼宜一回想就知道贺兰崇墨的什么了。她脸色一沉,对着贺兰崇墨尴尬一笑,“今不方便,下次吧,等下次。”
贺兰崇墨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陆幼夷脸,把嘴巴靠在她耳边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日的话。明日我要去边疆驻守四个月,这四个月你最好安稳一点,不要自讨苦吃惹麻烦。”
“去边疆?贺兰羡南不是收回你的兵权了吗?你怎么戍守边疆?”陆幼宜疑惑道。
“边疆有叛乱,我的仗打的最好,他不找我,找谁?淑妃她阿玛吗?老兵一个,不足挂齿。”贺兰崇墨笑道,“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你放心,就算我不在,也能护你一时周全。”
陆幼宜扭了扭身子,别扭道:“你也不必担心我出了什么事没人帮你母妃治腿,我也很惜命的。”
贺兰崇墨魅惑的笑声突然在陆幼宜耳边响起,搞得她一脸通红。
“放心,不是为了我母妃。”贺兰崇墨轻轻一跃,就带着陆幼医了钟粹宫门口。
陆幼宜拍了拍贺兰崇墨的肩膀,大方道:“看你已经把我当兄弟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这样,你以后有什么治不聊疑难杂症,都来找我,我不收费,免费诊治。”
贺兰崇墨抬起手在陆幼宜额头上敲了两下,“丫头,别这种傻话,我宁愿一辈子不找你看病。”
“也是哈。”陆幼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谁愿意生病呢?不过你要注意了,贺兰……皇上他之前收回你的兵符,必然是想一寸寸分割你的羽翼,把你置于死地。不过以你的智慧,应该也看得出来,就不用我多了吧?希望四个月之后,我能听到你活着,且胜利归来的消息。”
“放心,那个孩子,暂时动不了我。”贺兰崇墨又抬起手轻轻敲敲陆幼夷额头,“做个好梦。”
陆幼宜还未回应,贺兰崇墨就消失在夜色里了,唯有一丝梅香在鼻尖萦绕,陆幼宜四下闻了一番,最后锁定了自己的头顶。
陆幼宜摸了摸,在自己的发髻上摸下来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
“什么时候勾到我的头发上的?不过这个气,哪还有梅花?”陆幼宜拿着那枝梅花走进了厢房,一扭头就看见了窗台上不知谁放的梅花已经枯败了。
脑海中突然闪过虚空寺师傅贺兰崇墨跟她一起去虚空寺的话,一张脸又红了个乱七八糟。
陆幼宜站起身,将那枝枯聊红梅夹进书里,将含苞待放的骨朵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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