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也不反驳，只是对着月亮痴痴笑着，“你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贺兰崇墨没有回答，“那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陆幼宜咬了咬嘴唇，“我不是好人，我猜你也不是。”

贺兰崇墨看她这样实在可爱，跟个孩子一般，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捏了捏她红彤彤的鼻子，轻笑道：“猜得没错。”

陆幼宜嘿嘿一笑，突然间站起了身。她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贺兰崇墨赶忙站起身，拽住了她的手腕，“发酒疯？”话语虽生硬，却夹杂着贺兰崇墨都没注意到的一丝温柔。

“我没醉。我只是要去做一件自作孽的大事，”陆幼宜伸手指着某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抬头看着贺兰崇墨祈求道：“带我去虚空寺。”

贺兰崇墨瞧她醉的一塌糊涂，还要去虚空寺，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若想去，过几日你清醒了，本王再带你去。你现在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

“我告诉你，”陆幼宜拽住贺兰崇墨的衣领就往他身上爬，嘴巴靠近他耳畔的时候，她轻吐了一口气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现在不去，以后就更去不成了。”

贺兰崇墨被陆幼宜这口气搞得神思恍惚，她把陆幼宜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冷冷道：“你能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陆幼宜一听这话，眼眶突然就红了，她松开贺兰崇墨的手，蹲在那里的一只，好像犯了错的孩子，“我从生下来就被人扔了，没有人告诉我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陆幼宜轻飘飘的几个字随着冷风慢慢飘进了贺兰崇墨的心里，一下一下敲打着他柔软的神经。方才的怒火一瞬间便熄灭了，他慢慢走到陆幼宜面前，蹲在她身边，瞳孔之中夹杂着一份爱怜，“走吧，本王带你去。”贺兰崇墨朝着陆幼宜伸出手去，细长的手指在月光下越发白皙。

陆幼宜看着那只手，心翼翼地抬起头瞥了一眼贺兰崇墨，接着又低下头去，“我不要你牵。”

“那你牵着本王？”贺兰崇墨温柔道。

“那好吧，勉为其难答应你了。”陆幼宜擦了擦鼻涕，伸出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手很软，还带着一丝冬末的凉意。

贺兰崇墨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站起身指着远处一道昏暗的灯光道：“那里就是虚空寺，抓好本王的手。”

陆幼宜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被贺兰崇墨抓着的手也不听话地动了动，吐了口浑浊的酒气后故作镇定道：“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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