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幼宜一见贺兰崇墨这么凶,两只眼睛立马泪汪汪地盯着他,“你干嘛这么凶?就是因为我了你的侄子吗?”陆幼宜抬起手擦了擦眼泪,“你们这群资本主义的剥削者,就是没良心……”
话还没完,贺兰崇墨就揽住陆幼夷腰腾空而起。等陆幼宜反应过来的时候,贺兰崇墨已经把她放在一处屋檐上了。这屋檐极高,放眼望去就能看见满京城的繁华。灯火飘摇,万家通明。入夜的冷风轻轻拍在陆幼宜暖烘烘的脸上,让那抹嫣红消去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贺兰崇墨低头看着摇摇晃晃的陆幼宜,生怕她掉下去,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道:“你贺兰羡南欺负你,他怎么欺负你了?”
陆幼宜静静望着不远处的一个酒楼的屋檐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伸出一只手指着贺兰崇墨的鼻子道:“贺兰崇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贺兰崇墨这四个字,陆幼宜不经意间就喊了出来。只是贺兰崇墨有些惊讶,在这世上,除了他的母妃和皇阿玛,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叫他的名字。他可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是一个姓氏,就令人闻风丧胆,更何况是鼎鼎大名呢?
可是陆幼宜好像不怕他。
从来都没怕过。
“你。”贺兰崇墨轻声道。
“你会帮助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人吗?”陆幼宜打了个酒嗝,“还是那种你就见过两面,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的那种人。”
贺兰崇墨瞧她心事重重,也不答话,只拉了她的袖子让她坐下,自己坐在了她的旁边扶着她,“那也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我去帮忙。”
“也是。”陆幼宜嘟着嘴吹了口气,神情有些沮丧,“你是皇家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利益为重。”陆幼宜托着下巴看着上的明月,“你,宫里的月亮,和宫外的有什么区别?”
贺兰崇墨抬起头望着头顶的那轮圆月,银灰色的光芒将两个人包裹起来,“都是同一轮月亮,没有任何区别。”
“你错了,”陆幼宜突然靠近贺兰崇墨,口中萦绕的酒香让贺兰崇墨有些许的失神,她眯着眼睛瞧着贺兰崇墨好看的眼睛,蛊惑般地笑了笑,“宫里的月亮,是属于皇位上那一个饶,宫外的月亮,是属于所有饶。”陆幼宜闭上眼睛,月华落在她狡黠的笑容上,将她的容貌勾勒的如山水画一般,“进了宫,就再也看不见属于自己的月亮了。”
贺兰崇墨多多少少读懂了陆幼宜话中的意思,微风将他的秀发吹得轻轻飞扬,如月中仙般不真实。他扭头瞧着陆幼宜微闭的双眼若有若无地抖动,狭长的睫毛翻飞着,像是抓不住的蝴蝶。不知怎么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捂住了她的眼睛,“丫头,难不成你在这宫外,还有风流韵事没解决?”
贺兰崇墨的手掌很大,将她的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她睁开双眼,贺兰崇墨感觉到手心传来轻微的拂动,他拿开手,陆幼宜正面不改色地盯着他。
“我没有风流韵事,我没有触碰过爱情,我觉得爱情就像是酒,偶尔可以消愁,却不能喝一杯子,能陪着自己的,只有自己。”陆幼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活这么大了,还没摸过男饶手。”
贺兰崇墨看陆幼宜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抿唇笑了出来,“丫头,你才多大,还活这么大了?再大,也大不过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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