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不知道德妃怎么了,只能弯下身子抱着德妃也哭道:“娘娘怎么了?”
“儿时……母亲常常做这种酸枣……给我吃,那些日子啊……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德妃狠狠咬着下唇,抱着鸳鸯道:“那时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鸳鸯也被德妃的难受,她轻轻拍着德妃的后背,哽咽着,像四年前一般叫着她:“姐,您永远都是安佳氏的嫡女,我们心中的大姐,夫人老爷心中的乖女儿,您好好的呢……”
“鸳鸯,你,如果我早些与郑锦佑在一起,会不会,现在我过的就不是这种生活了?”德妃笑着松开鸳鸯,仿佛脱力一般躺在床上,轻声道:“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今时今日宫闱中,人面如骷对烛薨。罢了,都是命。”
鸳鸯一听德妃了“薨”,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极为忧虑,“姐什么傻话呢?姐是有福之人,定要长命百岁!”
“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长命百岁也只能是折磨。”
德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桌子上的烛影飘摇,殿内一时再无声了。
……
陆幼宜坐在饭馆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她红着眼睛看着手腕上的菩提手镯,心里更是来气。酒就灌得更勤快了。
“什么多盼如意不如意,相思红豆展相思,初见不知已白头,再见不知难回首,都是妄言,若是两个人真的有缘分,上又怎么会舍得让他们错过。”陆幼宜喝光了一碗酒,眼中噙满了泪水,“你我帮你,我就是自作孽,不帮你,我圣母心又作祟,真他妈的服气。”陆幼宜很久不爆粗口了,来了弘朝她的性子已经收了许多了。
她低下头打了个嗝,再抬起头来时,突然看到了一抹月牙白的身影。那人自月光中来,轻盈的步子好似在际游走。往上一瞧,陆幼宜就瞧见了贺兰崇墨那张神坻般的脸。
贺兰崇墨本是出来调查事情的,没想到往饭馆一看,就看见了抱着酒壶狂饮的陆幼宜。她没戴帕子,脸就那么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喝酒喝的红彤彤的,任谁看了都心神荡漾。
刚走过去,陆幼宜就冲过来对着他捶了起来,“你们都不是人!把我逼成这个样子!我分明不是好人,为什么硬要让我做好人?”
贺兰崇墨以为她在装醉,便抓住了她两只绵绵的拳头,只是一低头,他便瞧见了她梨花带雨的样子。
“怎么了?”贺兰崇墨松开她的手,轻声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贺兰羡南那个狗唔……”
东西两个字还没发出来,陆幼夷嘴便被贺兰崇墨捂住了。只见贺兰崇墨狠狠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他的坏话你都敢当众,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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