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心仪于她。”以为龙椅上慕容正误会了自己,慕容澈开口解释道。说出这话之后,慕容澈俊美的脸居然染上了一丝绯红。
整个大殿在这句话响起之后,便再无声音,整整半个时辰,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天下女子皆可,唯她不可。”许久之后,慕容正的声音传来,已不复有帝王的威严。
“为什么?”慕容澈厉声质问。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记得,父皇是为你好便可。”
“呵!为我好,好一个为我好。”慕容澈嘲讽道。“父皇怕是不记得我的母妃因何而死了吧!就在你去救你心爱女人的时候,我的母妃和我刚出世的弟弟就被你的好皇后给活活烧死了。”
似不愿再与龙椅上之人纠缠下去,慕容澈转身补充道。
“儿臣此生非她不娶。”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慕容正看着自己最喜欢,最引以为豪的儿子,看着他刚才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看着他说出情话时的羞涩,看着他被拒绝时的绝望和愤怒,看着他离开时孤寂的背影。慕容正终是不忍得叫住了他。
“站住。”
慕容澈停下脚步,但他却并没有回头。
“若她同意嫁与你为妻,朕便为你们赐婚。”
慕容澈并未回头,冷冷道:“谢父皇。”说完便径直朝宫外走去。
等待在宫门口的火看到慕容澈后,立刻迎了上去。
“王爷,这是你要的灵玉膏。”
“嗯。”慕容澈应了一声,接过火手里的白玉瓶子,径直上了马车,对外吩咐道:“去月府。”
叩叩叩,火敲响了月府的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家丁打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慕容澈后,直接被惊得慌了神。慕容澈越过他,直接迈步进了月府的大门。那家丁终于回过了神来,跑去拦在了慕容澈面前。
“我,我家大人,大人今天不见任何人。”
家丁吞吞吐吐道。
“本王不是任何人。”慕容澈冷凝了他一眼,身上的王者气息毫不掩饰。
那家丁张大了嘴,被吓得不敢再有丝毫作为,只得呆呆的看着慕容澈离开的身影。本王?王爷,难道是东翼国唯一的王爷,慕容澈?家丁象见了鬼一样,跌跌撞撞的去找管家。
月府东苑阁楼中,一方新添的茶桌上,茶水翻腾着,冒着阵阵热气。茶桌一旁,身着火红狐裘的颜落白正在为月染清理和包扎着十指上的伤口,那动作十分娴熟,象是经常做这件事,而月染则披着一件黑色披风静静的坐着,神色自若的看着翻腾的水气,她冰冷的眼睛似乎也因为水汽染上了一份柔和。
颜落白看着已被自己包扎好的十指,眼里难掩的心疼。他很想问她疼吗?可是他又不想问,亦不敢问。他当然知道她很疼,每月十五的圆月之夜,她全身每一寸经脉,每一根骨头都会如绞碎一般,让她受尽地狱的所有酷刑,这十指之痛对她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
“呵,杀人如麻的月丞相居然还有赏雪饮茶的喜好。”慕容澈看到房里相隔而坐的两人顿觉心中一片酸涩,终是忍不住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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