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
一个小男孩似乎没有凝聚足够的灵气,头没撞断大树反被撞破了脑袋。
“你这个愣头青,这么拼命做什么?心疼死人家了……”一个小女孩用手帕擦拭着男孩头上的血迹,一遍遍的数落着。
男孩傻笑着,一脸坚定的看向身旁的另一个男孩道:“絔綉你知道吗?我们槲家世代修忠,小千哥哥是古郡主的徒弟,以后小千哥哥当上了诛仙郡主,我要像爹爹一样保护小千哥哥,忠诚小千哥哥。”
小女孩撇撇嘴,给小长青的头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哎呀!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个愣头青,小千哥哥用你保护吗?人家小千哥哥现在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够削断大树!以后不要撞树啦?会越撞越傻的……”
小长青满脸的委屈,但依旧倔强,“我会变得很烈害的,到时候保护你和小千哥哥……”
小姑娘不再理会他,跑到草地上晒洋洋的小邑阳千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可是小邑阳千就是不理,越是不理小絔綉越是缠的紧,让小长青好生的嫉妒。
“小千哥哥,这花什么时候开啊?”
“很快就会开了……”
“小千哥哥,这花什么时候开啊?”
“快开了……”
“小千哥哥,这花什么时候开啊?”
“……”
絔綉是古郡主的女儿,小长青自知身份,不敢高攀。可童年里小常青有絔綉和邑阳千相伴,日子也算过得快乐。
直到少年时代,长青终于能够一头撞碎小山,而邑阳千已经能够一剑切断一池的湖水。
长青终于得到父亲的真传,修得槲家灵仙法决,能够有资格保护邑阳千的时候,邑阳千已经俘获了絔綉的心,两人从此形影不离。
絔綉体质不好,时常生病,因此修为落下两人许多,好在有邑阳千左右,因此外界历练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絔綉一直认为,长青是个派不上用场的笨蛋,因为邑阳千太过优秀,可经过了一次除妖历练后,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
当邑阳千制服残害一方的血狐妖时,却心存恻隐之心,不愿杀生,絔綉也被血狐妖的外表和甜言蜜语所迷惑,任凭长青如何说,两人就是不听。
“小千哥哥,快杀了它,雪狐妖生性狡猾,不杀它后患无穷。”
絔綉看着可爱的小家伙,心生怜悯之心,“小千哥哥,你看它的眼睛多么的真诚,你看它那么可爱,要是它知道悔改我们就放了它吧!”
听言,邑阳千抚摸着血狐妖的红色毛发柔声道:“小妖!你知道悔改,我就放了你,若是不改我下次见到你定会杀你……”
雪狐妖漆黑的眼睛满是喜色,脑袋不住的点头,“嘤嘤……”
“咳…………”
两人转身就走,血狐妖趁两人分神时放出了血毒,絔綉和邑阳千身中剧毒聚集不了灵力,血狐妖显出了狰狞的本来面貌,血盆大口咬向絔綉。
是长青用身体挡住雪狐妖的利齿,肩膀上的伤深可见骨。
长青气势外放,两人从未见过此时模样的长青,不再愣头愣脑,右手仙灵法决大放,禁制住了血狐妖的行动,一头将血狐妖撞下山崖。
长青从此变得可靠,救命之恩两人更不敢忘,三人山崖边,夕阳下喘着粗气,从此便发誓皆为兄妹,同生共死。
转眼千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谁也不知道当年古重天为什么要杀邑阳千,从那以后,长青就再也没有见过絔綉。
长青痴呆的模样渐渐醒了,满怀祈求的目光望向邑阳千,“小千哥,我在这个世上就只剩下絔綉了,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好吗?”
这或许是千年来,他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他,他多么希望邑阳千能够念些旧情,可他却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她已经被我杀了!”话音平静如水,仿佛所杀之人不是当年他所爱的人一样。
“那她葬在哪?”
事不出他所料,却依旧被刺痛的很深。世上他唯一惦记的人已经死了,断了他唯一的牵挂,此世上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仇恨,杀父之仇,夺爱之恨。
“想要知道吗?”邑阳千戏虐的笑着,他并不打算告诉他,但依旧不打算放过槲长青脆弱的心。
“他说过爱你,所以我把她杀了!这就是她的死因。”
又一阵痛刺得槲长青身体一颤,牙齿咬得碎裂大半,血泪纵横。一步一步踉跄的抱着父亲的尸身挪出大殿,血洒一地,头也不回。
诛仙郡,念安阁。槲长青跪在灵位前烧着纸钱,不停地烧着,神情呆滞,不知在想着什么。
大殿中的邑阳千也是满脸的呆滞,不知在想着什么,偶尔口中念叨着“絔綉”的名字,还有方才见过的“冰滦”……
距灵仙大会已过三日有余,昏死过去的冰滦才渐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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