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怎么样了?”
夏亦瑶知道他一开口一定会是这一句,而他想要听的答案,却绝对不会是他心中所愿的那般,但是她依旧毫不犹豫的了。
“她人还在夏宫之中,今夜她没有来地牢的那棵大树之下,我冒险去寻了她,结果却遇到了夏兖各槡,还好她打了掩护才没有被怀疑,之后她让我告诉你,她绝不会走的。”
楚誉捏紧了茶杯,紧了瞳孔之后,又缓缓地把茶盏放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真…不识惊险。”
楚誉听着屋外雨声渐渐,都已经超过了外面的雀蝉之声,夜幕之中,依稀能看见细针般的银丝沙沙而下,他心中惊动之时,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他那些话定伤了她,可她竟为了自己还是不走。
为何她每次都知难而上,毫无畏惧,并且这种男儿作为,怎么会是她一姑娘家处事的方法,可这样一想,竟觉得她这样的性子,还真有种女将军的做派。
夏亦瑶见他愁眉,心中之言又不好压制。
“你托我的这件事没有办妥,是我的责任,但是你细想,今夜若是送她出去了,一把火烧了她的院子,再找个替死鬼,你怎知她就不会继续想尽办法进来,到时若发现王正妻没死,把所有因果彻查出来,又该如何?还好她现下得王垂青,生命定是无忧的。”
听了话,楚誉只觉得这雨下的更加大了。
密密麻麻之间,若真是一根根细针,那么所处当中之人,一定无一幸免,清澈之下,也定是一片血海。
夏亦瑶的话当中,楚誉唯一在意的,只不过是那句。
她现下得王垂青。
岂不可笑么,她堂堂羌勒公主,更是后梁誉王王妃,如今竟然成了夏氏王的正妻。
就算自己知道她并非出自真心,成为他的正妻也不过是存活之策而已,但是自己的内心此刻就如同刺挠一般难耐。
他垂眸看着地下灰尘,虽是微的一颗,却能侵入饶五脏六腑之内,也算是有长处。
“没错,王将她爱着护着,而我,恐怕已经成了恶人。”
势头之下,他虽看不得他人动她一分一毫,可是除了在这里内心酸涩一番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接下来的第一步,该如何走?
是杀人,还是救人?
他闭上了眼,轻微的叹息。
“如果你同我一样做出了选择,就只顾着往前走,现下最不能有的,就是动摇。”
夏亦瑶戴上了帽子,然后转身大步走进了雨里,雨没有变大,甚至了好些,她走的远了,走的是屋檐之上,黑影渐渐消失。
楚誉看着地上的湿痕,还有着轻微的印子,细看能够看得清晰。
他杯中的茶还没有喝完,就进了屋里。
他想着,什么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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