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了夏亦瑶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我也听了她的话,老老实实待着,行事也比较心,不敢出什么差错,只不过这两日有些雨,屋子内又闷,就只能在院子中的亭子里同隐青纪淮话。
但是我终是不明,夏亦瑶的楚誉出来了,是真是假,我毕竟是在内院之中,身边的女婢士卒对着些事也都一概不知,自然无从打听论证。
“王爷足智多谋,一定是有计策的,既然王爷能顺利从地牢内出来,想来接下来的路,他也都考虑到了,王妃不要太担心。”
这日子里没什么事,我就把服侍的女婢都撤了,所以院子里没有旁人,隐青才唤我王妃的。
我倒是希望,他定是想到了什么两全齐美的好计策,可是我终是想着去见他一面,同他清楚话,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能有个照应。
可是,他身边如今有一个夏亦瑶,她那么好的身手,在这夏宫之内又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自己可能在他眼里,已经有些分外碍事了吧。
我让隐青去屋内给我热一壶酒,最近这气多变,前两日雨时还闷着呢,昨个夜里突然就降温了,一下冷了许多,夜里我差点就着了凉,还好我是练功之人身子不至于那么差,这才熬住了。
隐青进屋后,纪淮依旧一言不发的,只顾着低头,他这个人心事多,愁绪也多,而且还不喜欢与人开口谈心,我见他衣袖往上翻起,露出了骨骼清晰的手腕后,怕他冷着,便好心着用手想替他往下拉拉。
这不拉还好,一拉他竟然瞬间收手,还坐的与我更远了,眼神之间,还多了几分慌张。
“我替你拉着袖子,是怕你凉了。”
这人还真不识好歹,相识的日子也不算少了,怎么关心一下倒还这般躲着我,我又不是夏氏贼人,还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可是到这夏氏,我好像突然想到了,他纪淮在经历这些事情之后,内心难免会变得更加封锁警惕,他定不是不愿意同我话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同我话亲近罢了。
“谢绝关心。”
他冷冷的语气还真堪比这骤降的雨露,他侧着脸,紧闭着唇,没什么表情,冷淡如冰的男子,还真就激起了我似火的热情。
我搬着凳子就与他坐近了些,他双眼瞧着我此举,然后又快速的移了位置,瞧他移位置我也移位置,最终就这样慢慢移着,我差一点将他挤到了雨里去,还好我手快,拉住了他,还起身直直的将他按回了位置上。
“有什么好躲的,我冷,想着靠你近些取个暖,怎么你偏偏这般气。”
等他身子好好坐正了之后,我才起鼓囊囊的回了原位,不知为何,我总想着试试让他打开心扉,不要再这样一个人藏着掖着,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好人也变成傻子了,心事在心里积多了却不找人倾诉,是会得病的。
他才一个伙子,怎么老是这般麻木。
“冷便多穿些。”
他手握的紧紧的搭在桌上,白皙之间还能看见一根根青筋紫脉,手关节处也棱骨突起,着实有些瘦弱。
他这般着,但是也没有再动了,而是静静的坐着,看着亭外的雨,想着应该是要歇了。
“纪淮,我救你时,就觉得你不是坏人,相处之后,感觉你虽然话不多,而且有些冷淡,但是我倒也把你当成是我身边亲近的人,现在我们也算得上知己知彼了,所以你不用躲我,心里有什么事,也不要总是忍着瞒着,多同我吧。”
我满怀真情地目光,可他却依旧侧着脸视而不见,好像耳朵也闭起来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表示。
我眼珠一转,突然做作般的抚了抚后背。
“诶呦,这变就是如此哈,受的伤可容易犯疼呢,你我当初拼死挨那一飞刀是为了什么呀,差点丢了命不,救的人还是一个木头桩子,啧啧。”
我紧皱着眉,有些艰难的伸手去揉着我背后的伤口处,其实早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就是留了一块疤,但我们羌勒女子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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