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子皱眉道:“哦?先生何罪之有?”
柯四道:“臣于驴背上打了个盹,被南天子卫兵吵醒,心中不快故意挡道南天子宽宏大量不予追究,臣感激不尽,今已知错,特来认罪。”
南天子大笑,道:“先生何错之有本王为百越之主,受百越苍生之恩德才能享此等人间至极之荣华富贵理当尽己所能为百姓之福祉,体恤民生之艰难倒是那厮惊扰了先生美梦,还望先生不要怪罪才是!”
柯四再叩首,道:“臣不敢放肆,拜谢我主恩德。”
南天子道:“先生快快请起。”
柯四唱了句:“南天子万福。”起身见礼,立于中堂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南天子脸上堆起饶有意味的笑容,道:“素问柯四先生乃品酒名家,行辕之中正好有从五莲峰带来的美酒,今日本王定要与柯四先生对酌。”
柯四作揖,道:“臣拜谢南天子赐酒之恩臣今日造次,还未旬月之前九拐十八弯一事,斗胆求教南天子,不知此事五莲峰要作何收场。”
南天子脸色大变,瞪着柯四道:“先生该知道,此事先生不该问的。”
虽然南天子已经明显不悦了,但柯四却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拱手作揖,高声道:“殿下,九拐十八弯一事搅得百越人心惶惶,三千城池不论人妖皆整兵备战,臣非问不可。”
柯四与南天子对视,眼睛也大大的瞪着。继续道:“人妖之间怨念由来已久,稍有不当便要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请殿下以苍生为念,给百越的百姓一个交代。”
南天子拍案而起,怒视着他,吼道:“柯四,你虽有秀才之名,却不过一介素衣也敢来指点本王,再敢多言,休怪本王不留颜面。”
南天子的怒火,把柯四也吓了一跳但他并未退缩,沉声问道:“莫不是在南天子心中,这百越的天下,只是诸位城主世家的天下?”
南天子道:“不错,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望先生谨记于心。”南天子坐回去,呼口气顺了顺心,继续道:“先生若要品酒,请至账外稍后,若无心思,就请自便吧。”
柯四还不甘心,做了个要去抓南天子的动作,并叫道:“殿下。”他的身子才动了一下,两把快刀已架在他的跟前。
南天子侧过身去,如果他胆敢再有动作,两把快刀会毫不犹豫的刺进他的心脏。
南天子已经发怒,柯四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自然不敢再说,拱手作揖道:“臣拜谢南天子赐酒之恩,账外恭候之。”
语罢,退了出去。直到帘子合上之时,他的眼睛还看着南天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但帘子已经合上,他想要再劝谏也只能等南天子出来了。
营帐内,南天子呼口气,理顺了心情进去内帐。
月残刀面无表情,道:“这位柯四先生虽刚正不阿,却不是个可塑之才。”
他是在嘲讽南天子对柯四的评价过高,南天子听出来了,无奈苦笑,什么也没说。南天子无话可说,接见柯四如果说有什么用的话,也只是证明了柯四此人不足为用。
南天子避开这个话题,问月残刀道:“伊殇有好一些吗?”
月残刀摇头,道:“这几日来心脉虽恢复了一些,意识却不见半点好转,反而越睡越沉了。”
南天子看着伊殇,她蜷缩在藤篮中,火红的被毛没有了往日的光泽,眼角的地方还有泪水浸湿的痕迹。
从九拐十八弯之后,伊殇和月残刀一直被冰封在棺椁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从五莲峰离开之后才发现,伊殇似乎一直在哭。
伊殇为什么一直在哭,月残刀和南天子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南天子犹豫着开口。道:“九拐十八弯你伤得很重,……伊殇户主心切,或是过于自责才会选择逃避,沉睡于梦中。哥哥不妨试着叫她,或许能唤醒。”
月残刀紧皱着眉,紧握着拳头,紧绷着身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月残刀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自负,要他做这种矫情造作的事情实在为难,南天子能够理解,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账外,柯四还恭候着。
见南天子出来,连忙上前见礼,道:“臣闻大巫师月残刀与殿下同行,可否容臣拜见?”
南天子站的笔直,看着不远处的江面,道:“家兄有伤在身不愿见客,先生见谅了。”
柯四道:“不才懂得一点医术,愿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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