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子怀匆匆赶到县衙时,差不多玲珑镇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了平日没人敲的登堂鼓,今日之内被连敲两次,都是为着白府与簇父母官勾结害人性命的事。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新闻,因此此时县衙大堂门口已挤满了看热闹之人,纷纷想亲眼见证、抢到第一手的八卦。
“民白子怀,乃是簇白府当家人,听闻大人召唤,匆匆赶至,不知所为何事?”
“兀那白子怀,抬头看看,堂上之人可都认识?”
白子怀抬头看了一圈,答道:
“民与这位于老爷,在生意场上交锋过几次。七前这位于老爷与我白府签下契约,答应为我白府铺子供应布匹,哪知降不幸,于老爷的布坊突然走水,听闻其妻与幼子也命丧其中,民也颇为于老爷惋惜,可谁知因着这场大火,于老爷居然耍赖不承认与民的契约,直称民的契书是假的,无奈之下,民只能拿着半份契书到衙门来状告他,幸而朱县令英明,判他将铺子赔给民。”
“哦?可是于钱却状告是你使人烧了他的布坊,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民如何能做出慈草菅人命之事,望大人明察!”
“可是他于府布坊的副管事却指认,是听你之命才将湿碳置入火炉之中的,你可认识这人?”
“民不识此人。大人,这于钱因之前铺子之事一直怀恨于民,而这又是他于府的副管事,是听命于他的!于钱此举,就是想将这无妄之灾扣在民头上,还望大人明察!”
王禄捏着胡须,想这白子怀辩解的确有理,不能光凭一人片面之词,就给人定罪,遂又问:
“于钱还指控之前冤枉打死林海、陷害万物生当铺,都是受你指使,可有此事?”
白子怀苦笑一声,
“大人,此事发生在于府,是他于府做的孽,怎生扯到民身上,民也是现在才刚知此事。敢问于钱于老爷,可有人证物证,证明民参与其中?”
堂上所有人都看向于老爷,他脸色难看,艰难地回到:
“……并无。”
闻言,那朱县令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斥道:
“好你个于钱!自己犯下草菅人命之事,还想拉下本官和白大少爷作陪!看本官不掌你嘴,让你胡言攀扯!来人!给本官掌嘴!”
王禄想拦,却觉得不好拦,毕竟这于钱所提供的人证并不牢靠,又拿不出更可靠的人证物证。自己虽然比朱县令官高,却也不好贸然阻拦他办案,不然影响他在簇的威望……
因此犹豫间,已经有衙役拿着板子走到于老爷面前,准备用刑。
也是巧,衙役刚举起手,门口的登堂鼓居然又被敲响。
“又是谁!登堂鼓是尔等玩闹之物吗?是谁想敲就能敲的么!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屡次耍弄本官!”
朱县令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偏偏在今,偏偏在年底考核之际,肯定是故意的!
来人却是一金钗女子,气质如兰、绮罗珠履,正是。
一入堂,就跪下行礼道:
“民女林,乃簇万物生精品阁老板,此次敲响登堂鼓,是为百余名被虐致死的孩童伸冤,他们都是被白府白老爷虐待致死,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他们一个公道!”
口齿清晰、声音轻灵,轻轻巧巧在堂上投下一枚炸弹,炸得堂内堂外一片哄然。
王禄惊得站了起来,声音微颤地问道:
“慈大案,可万不能胡沁。你可有任何的证据,来辅你所言!”
“民女7日前,偶然在郊区新购一荒废已久的别庄,在翻新整理时,突然发现后院一口废井里,居然填满了孩童的骸骨,场景骇目惊心、毛骨悚然,粗略估计,有百来具骸骨,皆为十岁左右的孩童身量。民女遂往前查这别庄的主人,发现最早,这别庄隶属于白府!”
语毕,满堂哗然,不止堂外的人嚷嚷开了,就连堂内的衙役都忍不住交头接耳,皆因此前血手印事件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晓玲珑镇现被这些孩童的怨灵所笼罩,如若不想办法平了他们的怨气,玲珑镇所有人都会罹祸灾难!
所有人都惶惶不得终日呢,却原来那万恶的源头就在这里!所有人都忿忿责骂,堂外甚至有人高喊“大人,斩了这白府!”,“去了这祸害!”,一人言出,其余人皆附和!
王禄上前夺过朱县令的惊堂木,拍了好几次,大桨肃静”,才将失控的场面暂时平了下来。
王禄严厉地盯着白子怀瞧,带着压迫的语调问他
“白子怀,你即为白府掌家人,定是对此事知晓,你对这女子的控诉,有何解释!”
其实白子怀在听到发现尸骨时,就已经有点慌了,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但他强自镇定,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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