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摆手止住朱县令的话,看着跪在地上的寡妇,柔声问道:
“你可有人证物证,来证明你刚才所言?”
“事后民妇多方打听,求人无数,才求得于府另一帮工为民妇出面作证,民妇丈夫出事当,他看得事情发生的始末,大人大可向他求证!”
“宣那帮工上堂!”
这帮工,就是六子之前找到并藏起来的人证,此时上堂,就将当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了出来。
等这人证完,朱县令又急着为自己辩解:
“你所言,只能证明当时于府陷害这穷子,本官,本官也只是被蒙在鼓里罢了,本官,本官……”
王禄轻轻撇了这朱县令一眼,见对方满头大汗,一脸着急,就冷冷道:
“将那于老爷宣上堂,便可知你所言是真是假了!”
正想着人去羁拿那于老爷,就听又有清晰的鼓声传来,那登堂鼓居然又被人敲响了!
朱县令一头冷汗,直叹晦气,今日到底是什么日子,平时无人敢碰的登堂鼓居然接二连三被敲响。遂斥道:
“何人敲响登堂鼓?快带上堂来!”
来人正是于老爷,朱县令看到他后,脸色骤然就变了。
于老爷入堂后,一掀衣摆跪了下来:
“民于钱,原是本地于府布坊老板,半月前,白府当家人白子怀派人传话,让民联合本地朱县令,一起将民庄上帮工林海诬陷致死,为的就是陷害、查封万物生当铺。
然而事后民才知那万物生当铺掌柜原是民一老友的侄女,遂心生后悔,找那白子怀理论,要将其害人性命之事揭发出来,哪知那白子怀心生嫉恨,居然使计让人烧我布坊,致使民的老妻和幼子,并我布坊伙计共三十一人一起丧身火海!
事后又联合这朱县令,用假契书来夺我铺子,令民家破人亡!
民自知曾做帮凶陷害林海,罪不可恕,民认罚!但民的老妻和幼子,以及布坊伙计三十一口性命都是无辜的!还请大人还他们一个公道!”
“放屁!于钱你休得胡言乱语,你自己见利忘义、害人性命,恁得将我拉下来作甚!你可有证据证明本官也参与其中!”
王禄并没有理会这朱县令的失态。
但是此时连着俩人敲登堂鼓,连拔萝卜带泥地将事情一点点铺展开,王禄立时就感觉到这事情的严重性了,并且其中还涉及三十几口人命,不可觑,遂问于老爷可有人证物证。
“火灾发生后,民手下拿下一欲鬼鬼祟祟从后门遁走之人,正是民布坊一副管事。经其坦白,他原本是白府一厮,是多年前安排在民府上一钉子。日前接到白子怀的消息,将湿碳放置在取暖的火炉中,致使火炉爆炸、布坊走水。
这一切,他都写下了认罪状,人也在外头等着,大人可审。”
等将那副管事提上堂后,果然所言与于钱叙述一致。
王禄听完大怒,问道:
“这白府白子怀是何人?居然连着谋害三十多人性命!速去将其拿下,带上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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