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闻言,珍裴非常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真的珍宝阁少东家呢?而不是跟你似的也是假冒的?……也许,我就是那白子怀派来试探你的也不定哦。”
小小嫣然一笑:“本来不知道,但你刚才的反应告诉儿了。”
“???”
“如若你也是假扮的,刚就不会这样反问儿了,相反,你会顺着儿的话,假装‘默认’你就是珍宝阁少东家。”
珍裴恍然,又暗自好笑,没想到这妮子说话处处是陷阱,跟她说话真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小小又补充道:
“其实一旦排除你不是白子怀派来的人,那你是否真的是珍宝阁少东家,对儿来说并不重要,毕竟对于一个既掌握了儿的动向,但对儿又没有恶意的人,儿总是报以敬重的。”
听小小点出自己派人跟踪她,珍裴莞尔,反问道:
“你怎知我对你没恶意呢?”
“如若有恶意,少东家刚在于府,就应该直接点出儿的身份才是。”
“也许,我所图甚大呢?”
小小抬头定定地看了珍裴两眼,然后笑道:
“如此,是儿的荣幸!”
闻言,珍裴心下满意至极,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是一极妙之人,有趣、滑头、奸诈,明明顶着自己的名讳冒名行骗,冒犯了自己,偏生和她一番交谈下来,自己不但没有厌恶她,反而觉得这真正是一宝藏女子,总是给你意想不到,但细想,却又合情合理的回答。
“你以为这么说,你冒名顶替的事就了了么?该罚的,还是得罚。”
“儿诚心认罚!”
珍裴把玩了会儿茶盏,思虑踌躇一番后,道:
“你帮我办件事儿。”
“愿闻其详!”
“我有一桩婚约,是和靖国公府大小姐的,你帮我搅了这事儿!”
贴身管家闻言,立马欲上前劝说:“少东家!”
珍裴摆摆手,止住了管家的话。
但小小这边却是一脸黑人问号脸,What???
小小自以为是在和这少东家谈生意,所以一开始就摆出了要和他扯皮的心理准备,想着怎样既可以弥补对方,又能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然而人少东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只要她帮忙断自己的因缘?!
这就好像在后世,你拿着合同去找客户签字,可人家客户根本不关心合同的内容,只说,我现在有一断不掉的女朋友,好烦,你去让她跟我分手了,我就和你签合同!
What?兄Dei,咱能更专业点么?!
……然而客户就是上帝,再奇葩的要求,咱也只能尽量满足,因此一脸黑线的小小就让珍裴把情况说得再具体点。
原来这靖国公府大小姐,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从小与太后亲近,又是靖国公府这一代唯一的嫡女,难免被养得娇惯了些,从小是指天摘月、呼风唤雨,也不知从何处听说,这珍宝阁少东家长得秀艳绝俗、柔情绰态,一双桃花眼比之女人还要媚上几分,就对他产生了好奇,有意无意在太后面前提过两回。
京城珍家,虽只是一介商贾,家里也没有人出仕,但毕竟是连续做了好几代人的黄商,虽无实权,但在京城盘根错结的势力范围内,也是有自己一席之地的。
更重要的,就是珍家有钱。可以说是大秦朝第一富商,据说皇家的私库,都无法与珍家库房比拟,这也是为什么虽然珍家无权,但京城大小世家,却无一敢小觑。珍家自己也知道,这也是为什么近两代来,珍家家主就禁止家族子弟入朝为官了,毕竟已经这么富裕了,你还要权,那你离抄家还远么?
太后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就突然下了懿旨,将这靖国公府大小姐指婚给了珍宝阁少东家,也就是珍家大少爷,珍裴。待靖国公府大小姐半年后及笄,就要珍裴上门提亲,完婚。
珍裴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当然不愿意迎娶这样一个蛮横的大小姐,因此拒不接受,然而此时的珍家,虽表面富贵,但内里,珍家人其实每行一步都战战兢兢,毕竟皇家人都拿着放大镜在找珍家的错处呢,这样一个泼天富贵的家族,难道抄了充国库不更好么!
因此珍家从上至下都不允许珍裴悔婚,甚至长老和家主都认为,此时迎娶一太后的娘家侄女,更有益于保住珍家的富贵和地位。
珍裴无奈,自我放纵到京城以外的地方,流连各个妓院、戏院、瓦子楼,甚至包养著名的花旦、小倌、花魁等,希望自己的花名可以远名传播到京城,让那靖国公府的大小姐先悔婚就好了。
也是巧,在临海市参加集会时,听人说起这月季风波,直觉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操纵着一切,就来到这玲珑镇,想要认识一下这背后操纵之人,如果能将此等能人拐回自己珍宝阁帮工,就更好了。
但珍裴在看到小小本人后,就突然改了主意,觉得这样一个搅天搅地的丫头,也许可以帮自己把这婚约给搅黄了也不一定啊?(^?^*)
小小听珍裴的贴身管家叙述这一切后,再看珍裴,就不自觉地带了点怜悯。可怜的娃子,家里再有钱、自己再能干,又能咋地,还不是要卖笑+卖身给皇家人,哦,还不是皇家人,只是个外戚而已,啧啧,这可怜见的。
虽然同情,但小小还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生意人:
“不好意思少东家,这个忙,儿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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