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子瑜在乱世流浪,有幸被摄政王所救,见子瑜骨骼惊奇,教他习武练剑,让他留在李君麒的身边当一等侍卫,才有了今日的风光。
浩哲瞅了瞅李君麒定在原地的样子,又看向原本镇定自若的子瑜,如今几近疯狂,忍不住哈哈大笑:“文亲王啊,你们两个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过皇上和丞相吗?哈哈,真没想到摄政王死于敌军余孽之手,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连你们都能骗过!
难道你们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余孽为何迟迟抓不到人影,他们杀掉摄政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唐振都在暗中调查,你们竟然会相信?哈哈,摄政王精明一世,奈何他唯一的儿子却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可惜啊可惜!”
“够了!”李君麒沉重地叹了口气,原主李君麒当然不及摄政王的十分之一,这话骂得没错。
但是,如今他才是李君麒,自然会替原主报了杀父之仇。
浩哲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感觉李君麒周身散发出了一股盘旋的低气压,冰凉又苍白,让人不寒而栗。漆黑的发映着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李君麒抿了抿好似涂了胭脂般红润的双唇:“丞相除了养一批武林高手,没有准备兵卒和武器吗?”
“丞相不需要啊!武林高手就是他最好的武器,杀人如麻,易如反掌的除掉敌人,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消失掉,随便找个源头栽赃陷害给敌军,或者边境的贼寇,就可以了事,干净利落,省时省事。”
浩哲解释的振振有词,担心李君麒不理解,又:“而且,丞相要的是名正言顺,他要的不是千古骂名,不是谋朝篡位,他要得到百姓的拥护,万民的敬仰,要他的子子孙孙福泽绵长,他就不能起兵造反,而是顺理成章的辅佐皇子,成为摄政大臣,这人啊,到了一定的地位,就开始想要名望。
丞相也不缺金银珠宝,他府里有一条密道,通向一处暗室,那里堆满了价值连城的宝物,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都不为过。子孙三代都可以尽情的挥霍,偏偏丞相要的是一代比一代更加兴旺。这样看来,丞相还真是一个负责的祖先,值得被歌功颂德。”
李君麒不再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块无暇美玉铸成的玉人。
良久,他眯起了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道:“子瑜,你亲自护送浩哲大人回府,趁着外面还未亮,不会有人察觉到。”
浩哲一听,顿时感激涕零,他原本以为李君麒不会轻易饶恕他,怔怔的问:“真的放了我?那么……我的家人呢?”
李君麒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肤色晶莹如玉,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爽快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都会照办。他们在破房里服下了忘忧散,会忘记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包括见过你和我的事,已经被我的下属送回府了,明早醒来,你可以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忘忧散同样是江湖中的药,我花费很大力气才寻来的,你可以不要辜负我的苦心。至于丞相那边,我自有打算,你已经卸甲归田,不再是朝廷中人,你就好自为之,别再搅和到这滩浑水中了。”
浩哲愣愣的望着李君麒,他一身白衣,风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蓦地,浩哲油然起敬,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叩首道:“多谢文亲王的恩典!你放心,我经历了朝廷的明争暗斗,早已看破世俗,会尽早离开皇城,带着家眷寻一处僻静之地,重新开始田园生活。”
“如此就好。”
李君麒长剑一挥,斩断了捆绑着浩哲的锁链,子瑜取了一个布袋,罩在他的头顶,压着他离开了洞穴。
李君麒随着子瑜出来,对看守的侍卫命令道:“这几日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可提起,懂了吗?”
“是。”侍卫异口同声。
回到东殿的房间,外面已经蒙蒙亮。
李君麒脱下衣袍,躺在了唐安夏的身旁。
唐安夏翻个身,竟然坐了起来,探究似的看着李君麒,眯了眯眼眸:“你干什么去了?”
李君麒一愣,抬手摸着唐安夏秀丽的头发,把她的脸蛋按在胸口,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唐安夏纤细的腰肢,柔声道:“快睡吧,我出去办点事,关于前朝的要事,不会私会别的女子,你放心。”
唐安夏噗嗤一下子被逗笑了,她把脸放在李君麒的胸前蹭了蹭,撒娇的:“我知道,我还不相信你吗?你能去私会谁啊?我只是担心你,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就一直睡不着了。”
“傻瓜,我会一直都在,永远都在。”李君麒抱着唐安夏抱得更紧了。
唐安夏揉了揉有点困倦的眼睛,撅了撅嘴:“你知道昨儿个云姑姑来找我了,她梦琪和我是一同入府,梦琪好歹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你不能一直冷落着她。况且刑部尚书和原来的摄政王交情匪浅,对你也事事照顾,若是让梦琪独守空房,难免会影响你和刑部尚书的关系,对梦琪也不公平。起来,你真的没有去过西侧偏殿一次,梦琪那女子温柔贤淑,你去看看她也好。”
李君麒紧闭双眼,佯装听不见,熟睡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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