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给王掌拐倒满槚,安慰这个头发花白的老掌拐。
又坐了一会儿,王掌拐就谢过岳平,转到歇脚处休息去了。
次日,王掌拐带着槚帮,准备回安城。岳平差白虎同去安城,进一步打听金掌拐的消息。
一路上,一队人过黑风峡,渡大渡河,翻大相岭。直到黄沙变成密林,干燥换成湿润,远山变成近丘。
到了安城,白虎和王掌拐一起回公义槚号,把岳平的问候带给林丰衍公义槚号的掌柜,并把来意告知林掌柜。林掌柜又派管家领着白虎到金凤槚庄,并把白虎引见给了金凤槚庄的管家。
听到白虎是在打听金掌拐的下落,金凤槚庄管家说:“自从老金被辞后,就郁郁寡欢,听说害了病。后又搬离了安城。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们几个老伙计说去看看他,问了半天也不知其下落呀。”
后白虎又到了金掌拐的原住址,多方打听,还是没有音讯。
话分两头。自从那日岳平和王福海争端发生后,王福海一见岳平,就横眉冷对,往日虚假的寒暄都省了。王福海把对福兴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准备什么时候给这个小他二十多岁的“青疙瘩”一记狠报。两家私下要好的伙计,也避嫌似的,不敢明面上过于熟络。
那天过后,王福海对王芃芃下了令:以后别想着和那小子好,我们家和他们家势不两立!可是,思慕之情怎是说断就断!王芃芃每日在家里心烦意乱。
她天真地想着只要岳平给父亲服个软,他们的感情就有发展的可能。她把紫色的绢帕一角绕在手指上,又解开,反复多次,脑子里乱哄哄的,她想找个好方法,让两家的关系缓解一下。那只平日里爱抚的波斯猫趴在她脚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主人。
绢帕被王芃芃扔到桌上,她想了一个主意:不能去福兴找岳平,被父亲发现可不得了。那我就去岳平常去的地方堵他。
之前天天去福兴找岳平,王芃芃知道岳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快马货运”。她就换上漂亮的衫裙,去“快马货运”对面的西顿酒家等岳平。她找了二楼靠窗的位置,那里看出去视野最好,而且位置隐蔽,不会被过多的人发现。
等了两天,她看到了福兴的管家泰福,却不见岳平。她越等心越烦,就叫酒来喝,慢慢成了习惯,一烦就喝酒。连续几天,都醉醺醺地回家。王福海以为女儿借酒浇愁,正要训斥一番,王芃芃谎称和扎格喝酒去了。王福海一听,就不说话了。因为康义多次来说亲,女儿都不肯,现在竟然和扎格喝酒去了,看来和康义结亲有戏。康城数一数二的槚号联姻,对于王福海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
一日,在西顿酒家,王芃芃又喝得微醺,忽然惊喜地发现岳平往“快马运途”来了。她急忙跑下楼,一把抓住岳平的衣袖。岳平被突如其来的一拉吓了一跳,定神一看,见是王芃芃,顿时有些生气。还没等岳平说话,王芃芃借着酒劲拉拽,把瘦弱的岳平拉到了街角。
“王小姐,你干什么?”岳平甩开王芃芃的手。
“我好想你。”王芃芃情不自禁地吐出一句话,并把充满酒气的嘴唇靠向岳平。
岳平忙推开她,大声说:“请你自重。”
“我爱你这么深?你为何这样对我。”王芃芃急脾气上来,伸手又抓住岳平的衣服,胳膊的力道把岳平朝墙上挤。
岳平性子外柔内刚,最讨厌被人逼迫,脱口道:“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啪”。王芃芃一耳光,甩在岳平的脸上。
岳平怒火中烧,扬起手,又看到王芃芃眼里的泪光,于心不忍,压住怒火道:“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们两清了。”说完,甩开王芃芃的手,转身走了。
王芃芃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她也不知是怎么到家的。推开家门,看到王福海坐在厅堂里。之前街角的一幕,已被好事者传到王福海的耳里。王福海听后,十分恼怒,一直坐在厅堂里等女儿回来。
“你又去找那小子啦?你有没有廉耻?”
“爹,您别说了。”王芃芃一路上忍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跑进闺房放声大哭。
王福海追到闺房楼下,听到楼上传出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顿时心如刀割,嘴里恨恨地说:“岳平,你这坏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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