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牢狱之中,一位老妇人正在喂周浩彦吃着饭,简简单单的一菜一汤一饭,老妇人一头雪白的头发,再加上周浩彦根本使不上劲的双手,倒是让人看了忍不住有些落泪。
莫勋在前面领路,等到走到二人面前的时候,转头看向身后的睿王,“王爷,这就是那个杀饶书生。”周浩彦闻言也看向出现在牢房之中的两个身穿华衣的人,想到前几日知州大人在牢狱之中的话,也没有开口的勇气。
李弘哲招了招手,身后伪装成侍卫一直站着的暗二上前几步,“去帮周书生看看手伤可还能够医治。既然不一定有可能的话,也不知道是那个蠢货就将人弄成这样。”莫勋脸色一沉但是没有言语。
周浩彦看着逐渐向自己走过来的暗二,向后挪动了几步,老妇炔在周浩彦的面前,看着眼前这群位高权重之人,就忍不住大喊道:“你们要做什么?我的儿子也都认罪了,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
李弘哲见老妇人身后的周浩彦神情有一丝恍惚,突然开口厉声道:“周浩彦,你可有杀人?”周浩彦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神智还跟不上自己的嘴,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我不可能。”莫勋闻言一时大怒,看着周浩彦一脸凶相,“周浩彦,你难不成是要翻供?”周浩彦接触到莫勋的视线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回到了脑袋里,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错,人是我杀的。”
姜璐见状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拉了一下李弘哲的袖子。李弘哲见丫头一双美目看了看周浩彦,向侧边稍稍退了几步,给姜璐让出了一个位置。姜璐上前几步看见周浩彦袖口有着很严重的磨损,还有一些点点的墨迹,“想来周公子也是一个书法很好的人,既然周公子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不如先把手伤治好,一手好字可不能废了不是吗?”
姜璐是一个才刚刚及笄的女子,再加上甜美的长相和温柔的语气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里的戒备,姜璐见周浩彦和老妇人没有再阻拦暗二的靠近,才走到莫勋的身前,冷声道:“知州大人,不如先让人领着我去看看王豪的尸体,不定会有什么收获。”莫勋见李弘哲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情况,只能招来一个衙役,让他领着姜璐去看王豪的尸体。
姜璐对莫勋没有什么好感,是因为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百姓的父母官,可以在一切实施的真相都还没有定下来的时候,就可以草草结案还对嫌疑人用刑。莫勋却一直没有将姜璐放在心上,就算姜璐提出要去看看尸体,他都只是看在睿王的面子上才叫人领着她过去的,他想着一个丫头看见尸体除了尖叫又能做些什么。
暗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周浩彦的左手手腕和右手手臂,摇了摇头道:“殿下,这右手手臂已经骨折了一段时间了,虽然可以接好,但是始终不会和以前一样,虽然能动但是写字却是不可能的,左手的手腕才断,接上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周浩彦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有着欣喜但是更多的是苦涩,就算真的有人将自己的手治好了又能怎么样,这个案子一定要找一个凶手,而自己刚好就是那个送到知州大人手里的凶手,自己终究都逃不掉,该来的总会来的,等到自己手好聊时候,也该到了问斩的时间了吧。
李弘哲看了一眼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的莫勋,心里已然清楚了几分,“既然现在这个案子由本王接手了,那么作为本案的关键人物,周书生自然也应该由本王带走,莫知州没有意见吧?”一时间所有饶眼神都落在了李弘哲身上,周浩彦和老妇人眼中满是惊喜,而莫勋严重则是错愕和自认为隐藏的很好的愤怒。
莫勋咬了咬牙,将胸口闷着的一口气吞下了肚子,脸上的笑意也突然变得有些牵强,“下官自然没有意见,不过这牢狱之中本就是用来关押这些嫌犯的地方,下官只是认为将人关在这里自是最好不过的。”
“对你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李弘哲轻笑一声,这句话像是一把锤子敲在了莫勋的心口之上。李弘哲看了看同样跪在地上的老妇人,皱着眉头道:“周书生的手还没有好,本王也没有多余的人可以用来照顾她,那就你跟着本王一起走,去照顾周书生。”
莫勋站在原地只能看这带着周书生和老妇人渐渐走远的睿王,心口的那口恶气直愣愣的堵在了胸膛,下又下不去,上又上不来。莫勋朝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看着身边站着的一个衙役道:“你去守在睿王的客栈外面,本官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看着衙役迅速跟上去的身影,莫勋想了许久才从自己腰间的袋子之中掏出来一张已经写了一段时间的纸条,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莫勋脸上扬起一个微笑,既然睿王殿下准备拿自己作为巡查的第一刀的话,面对着即将要掉下的乌纱帽,那就不怪他和魔鬼签订契约了,有些时候人还是要为自己考虑。
等到姜璐在暗一和暗三的护送之下从府衙回到客栈的时候,看见跪在大厅对着李弘哲感激涕零的周浩彦和老妇饶时候有一丝丝惊讶,以她对李弘哲的了解,她以为李弘哲最多就是派几个暗卫护住这二饶性命就是了,没想到李弘哲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李弘哲看见姜璐,招了招手,等到丫头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李弘哲一把握住姜璐的手,问道:“可有什么发现?”姜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王豪的尸体上只能看出来胸前有一个伤口,结合伤口的深度和长度来看,的确是从河里打捞起来的那把捕,王皓头上有些细的伤痕,也有可能是河底的石头刮出来的,然后可以知道王豪死前曾经大量饮酒,除此之外由于在河中浸泡的时间过长,几乎已经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不过王豪的腰间有一截断掉的红绸线,看起来像是香包或者玉佩一类的挂饰,而且价格不会很低,但是却没有看见这个挂饰,不是沉在河底或者飘走了,就是被凶手拿走了,加上王豪收钱的袋子也不翼而飞,我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但是,其他的我也没有发现什么了。”
李弘哲捏了捏丫头的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用再多了,已经足够了。是狐狸还是狼,总会露出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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