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达:“与这房舍下,料理如旧,想必是个好主人,此处得安宁,我俩本不该在打扰。”
祁琳想来也是,既然阮达开口,随即也就应了,略略点头。
持身欲出,心下略有体会,自从那夜,用计刺死邵益生之后,前途未明,如今漂泊之身,已没有了北祁尊主的身份,祁琳心里反而没来由的放下一份桎梏。
这份感觉说不明白,心里对于阮达和世事,多了一分从未有过的顺从,虽然身上还是脱不掉的冷性子,总是万事漠然付之,可是心底,好像多了一息盼念,盼望一念之下的‘瞬息自由’。
记忆里曾有哪句诗文曾论过‘自由’,祁琳此刻心下,体会渐渐蒙醒,诗句记不得了,这份盼念,却有些莫名袭心,她这病怏怏匆匆二十载,何其孤寡,何曾敢想过自由!
阮达虽望着她,对她的喜怒哀乐,还无可分辨。只忆起这房檐下,琬儿幼时的模样,十分乖巧;梳着小髻,像个男孩子,却藏不住一双女孩特有的杏核眼,说起话来,慧静可爱的样子。
曾经心思恪纯的琬儿,也只能存在记忆里,如今的姣好容颜,却少见慧心笑容。
阮达:“琬儿。”
阮达思忆过往,不自禁叫了一句琬儿,脱口而出,祁琳闻声确也止步,霎时,这一刻的故地重游,房舍之下,如视往昔。
阮达:“若琬儿还在…”
祁琳:“怎么?”
阮达:“日前,果然是我又大病了一场,才又遇琬儿..”
祁琳闻言有些惊异,竟还盼着自己生病么。
遂抬手在自己头上,随意挽了一个小髻,耳后乌发披着,学了一学当年大致的模样,模仿的,正是当年的那个小乞儿。
她回视阮达,目如初露,似有多少霜寒愁事,一涌在她白皙的面目上,此刻她正极力掩饰,想在这里,还他一个心思恪纯的乞儿,只是年华灼伤的不轻,神色中有些东西,却不可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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