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炙烈不在,主公必有安排,祁芙私心里最怕的,不过是怕主公派遣浔阳卫,绞杀祁琳,那琳儿可谓是九死一生,希望自己猜的不对。
祁芙转眸,压抑声音,小声道:“你很好,继续说下去。”
传令人:“严惟中被选为庶吉士,曾任翰林院编修,曾丁忧归里,回了老家八年…”
祁芙:“八年?”
八年的确是太长了,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八年可以做太多的事情,谋仕谋国谋天下,八年可不算短,严惟中这八年,果真能如此安逸么?祁芙真正担心的,是严惟中与主父相当的年纪,恐怕早就留作备用的。
祁芙:“说下去。”
传令人拣选着,又道:“正德十一年,充任礼部会试同考官,执教过皇宫太监,与司礼中贵和皇帝近侍都有交往。”
祁芙问道:“你是什么族姓的?”
传令人赶紧接道:“宴氏。”
明源小姐可算问了他的姓氏,说是‘宴氏’,这下可算不会太为难自己了吧,自己虽是宴氏旁支,到底是大姓!
祁芙听他说是宴氏,可见必是不年亭里常用的,他的话,也算有几分可信。量他也不敢欺瞒。
传令人:“正德十三年,严惟中往广西靖江王府办理袭封公务,途中遇上宁王朱宸濠反叛,他又告假养病,回归家乡了。”
严惟中此人,确实诡谲,哪里是一句韬光养晦可以言说的呢?
做官做的这么明白的,也是少有。
祁芙没了耐心周旋,不太待见这个严氏,又问:“近几年呢?”
传令人小声道:“新帝登基后,任南京翰林院侍读,去年调回来,直接升任国子监祭酒。”
祁芙并不稀奇,如若他真是受阮王府的庇佑,仕途远大着呢,眼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长兄在京城这半辈子,遍地是北祁暗人,还能不明白这之中的关节么。
严惟中如今若投了北祁的门楣,想成为天子近臣,又有何难?
祁芙只是好奇,严氏何等子侄,能入了主父的眼呢?
此刻唯恨自己这一身广袖合欢襦,竟有几分,为他人做嫁衣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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