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程听陆岩说自己牵的这匹马跑不快,看了看说:“当真跑不快吗?”
陆岩说:“对,平时除了其他马都有人骑了才会骑它,不然没有人骑它。”
杜程听陆岩这样说,也担心这马在关键时刻给他带来麻烦,于是牵着马又回到了马厩,想要挑个其他的马,他边走边问:“那哪匹马可以?”
“除了那个都可以。”陆岩回应道。
他边回应杜程的话边向孔兰走了过来。
他没问她同不同意,便将她抱到了他牵出来的那匹马上。
“你不是不同意我去吗?”孔兰看了他一眼说。
“拦不住你,只好同意了。”他说。
这时杜程已经牵了另外一匹马走了过来,看到此时孔兰已经坐到了陆岩马上,张了张嘴巴,说:“咦,你怎么就坐到陆将军马上去了?”
孔兰不知怎么回他,总不能说是陆岩强行把她抱上来的,那样说岂不是会引起杜程对两人关系的猜疑。
她喃喃地说:“我……”
陆岩接过她的话说:“我的这匹马是这马房里最强健的,因为要坐两个人,所以我便让她坐我这匹了。”
杜程听了也觉得陆岩想得周到,毕竟他们去西竹要赶不少路,坐两个人的马自然要用最强健的。既然是陆岩平时爱骑的,那应该不会是差的马,于是说:“那孔奉仪就坐陆将军的马吧。”
当他们出了城门,往西竹国和大康边线驶去,孔兰回头见杜程落在他们马后几十丈远的时候,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陆岩:“刚才他的那匹马真的是马房里跑得最慢的一匹吗?”
只听陆岩附在她耳边说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孔兰听了他的话,知道果然和她猜的一样,她早就怀疑,陆岩是怎么可能知道马房里跑得最慢的马匹是哪一个的。
之所以问他,只不过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想到自己不会骑马毕竟有些难堪,说不定会成为他们的负累,她解释说:“我以前也练过骑马,只不过我练的时候是偷偷从家里牵了匹马出来自己练的,第一次练就摔下了马匹,被马踩伤了腿,几个月才好,对马此后有了阴影,所以自那以后就没学骑过马。”
年少轻狂时代的叛逆之举,让自己一辈子不敢再碰马匹,她每一想来就有些遗憾。
陆岩知道她说这段话的意思,对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嫌你碍事的。”
由于说这话时两人的话音没有放低,只听杜程在他们后面说道:“谁碍事了?陆将军可是觉得我碍事绊脚了?”
由于他听得断断续续,但碍事两个字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以为陆岩是嫌他在漠州城太久碍事了。
他想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整天跟在他后面,什么实事也没干,此刻便有些心虚,因此刚才才那样问。
陆岩说:“你听错了,没谁碍事。”
孔兰担心杜程多想,于是也跟着解释了一句说:“杜公子多想了,要说碍事,我才是最碍事的那个。”
杜程一想也是,虽然自己没干什么实事,这孔奉仪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况且此行如果没有他,陆岩和孔兰也找不到太子殿下遇刺的地点。
也就是说,此行没他不行。
因此这才将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
三人一路向西,于两天后的下午到达了于兰城郊外。
“应该就这附近了。”杜程目测了一下这儿和于兰城的距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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