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月这几日,都是偷摸摸藏在卫将离的帐篷里。
掀了帘子入帐,就见其内光线昏暗,只一盏小小的防风烛台吊在顶上,将那本就逼仄的空间压的更低。行走间都得矮着身子,最好攀爬为上。
即使这般困苦的境地,也丝毫不掩那人身上仿若天生而来的矜贵之气。
卫将离抬眸见着来人,清隽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躲,身形刚稍稍挪了挪,一只烤的香喷喷的兔子就递到了眼前。
“快快吃吧。”
待吃完洗漱回来,就见宁清月已躺在里面睡着了。似乎是有些贪凉,一只小脚斜斜歪的踢出了被褥,正正好挡在了他的去路上。
卫将离褪了鞋袜上了被褥,静静的蹲在那只白嫩嫩的小脚前,目光幽幽。许久之后,终于出手将那纤细的脚腕握住,果然跟他白日在溪边窥见时所想的一样,入手一阵温润滑腻。
明明是要将脚掌扔到一边的,却不知怎么地竟然握着脚腕拉近了些,小小的莲足还不抵他手掌大,这般润滑的手感就连再上好的白玉也比不上。
似乎是有些不自在,那五只小小的脚趾微微蜷动着,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是粉白粉白的。
软绵绵的脚心弧度刚刚好,贴在他的手心里恰到好处,真就跟小奶猫爪子上的肉垫似的,让人忍不住的想时时刻刻的握在手中把玩。
似乎是碰到脚心弄痒了她,宁清月于睡梦中嘤咛了一声,一脚收回一脚轻踢,轻飘飘的就将卫将离踹出了被褥。
卫将离黑了脸,重新上了被褥,还从怀中掏出了瓷瓶,用手挖了些药膏,借着不甚明亮的灯光,小心翼翼的抹在了她因行走而红肿的脚底上。
待做完了这些,才回到宁清月身旁的另一床被褥里躺下。以手为枕,看着睡的四仰八叉,昏天暗地的人。
目光微沉,神色难辨。
暗骂一句“小没良心的”,这才翻身昏昏睡去。
是夜,宁清月没来由的幽幽转醒,似见帐篷上映了个黑漆漆的人影。心头大惊!
正要高呼,一只大手骤然捂住。
“嘘!”
非但沉沉男声入耳,还有一股灼热之气直扑颈项。
缓了缓,才明白自己正背对着卫将离,还被他紧紧的搂着了怀里。知道身旁之人尚好,一颗拔高的心,缓缓下落。
还没来得及细思这份心安从何而来,就听旁边人道:“莫要出声,装睡。”
压得极低的男声,似就贴着耳畔说出,那一字一句间,还有轻柔若羽之物轻触着耳廓。配上那一阵一阵扫过颈项的灼热,瞬间让她握紧了拳头,听话的紧闭了双眸。
卫将离僵着身子抿了抿唇,微凉的触感还残留在唇上。手心之中柔软滚烫的,是如杜鹃啼血般殷红的樱唇,大婚当日就深印脑海。
怀中之人似乎是有些怕,气息不稳,连带着朱唇轻颤,一下一下的轻触着他,仿若羽毛划过心尖,酥麻到不可思议。
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岿然崩塌,天知道他要绷紧了下颚,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做出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