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曼丽坎木出事的时候,塞米拉米斯……”里斯浦欲言又止,有些回忆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所以弋兹帕特族诅咒的秘密就是生死同根,祸福相依吗?”
“目前看来是,珂丽斯临死之前只留下这么一句,剩下的我还要继续追查下去,找到一个不以塞米拉米斯为代价的方法。”说着,他又笑了,打趣道。“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们那么辛苦的藏曼丽坎木,洛西却还是可以轻易将她找出来吗?这也是弋兹帕特诅咒的功劳。”
看着黑着脸,眉心都快拧成一块儿的里斯浦,纳布一姆接着说。“你现在还急着要回‘塞米拉米斯之泪’,让她和尼布尽早相认吗?照着洛西的性子,她一定会做出和当初珂丽斯一样的选择,但是尼布又不会放手,为了留住她,他一定会再次从曼丽坎木下手。”
“让殿下认定库曼娜依就是塞米拉米斯的生母,为了塞米拉米斯,他会娶米提斯以将库曼娜依留在巴比伦,如此,就方便你调查?”
纳布一姆莞尔。“聪明。”
……
洛西感觉今天的布斯特和衣夫瓦尔别扭得很,一个死活不理,一个却百般讨好。
“他又惹你生气了?”她拉住拉着一张脸生闷气的布斯特问。
“没有啊,姐姐,我去做饭了。”布斯特给她一个甜甜的微笑,却在衣夫瓦尔黏过来时赶紧开溜,就跟躲瘟疫似的。
“你又欺负她了?”没能拉得住布斯特,她只能趁衣夫瓦尔从面前跑过时多问一句。
“没有,之前您出事,她还跟我生气呢。”说完,就急匆匆的又追心上人去了。
看着这两人一会儿恩爱一会儿吵吵闹闹的,洛西竟心生一丢丢羡慕,然而回头时,尼布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她的神智瞬间被他温柔的声音攫取,可和他相处这么久,他每天都过来一趟,她却还是很容易羞涩脸红,不太敢正视他。
尼布最在意的是她的伤势,可是仅一纱之隔,洛西明显防范的动作让他抬起的手顿住。
“都好了,结痂已经掉了,只是还有些淡淡的印痕,等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小奴再取下面纱。”她捂着面纱,先入为主的说,生怕他会来强的。
尼布心疼又自责,心里的话如鲠在喉。
洛西观察着他并不太好的脸色,突然有个想法,却又害怕他生气,可是不说,她又不忍每每见到他时都是一副心事重重,郁愁不开的模样。
纠结之下,她壮着胆尝试的说。“其实多亏了陛下送来的药,我才会好得这么快。”她故意这么说不是为了帮那波帕拉萨尔,毕竟他在自己身上做的事她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卸下心里的负担。
关禁自己的父亲,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何况他不知道,那波帕拉萨尔时日无多,如果历史为真,他们父子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她不想他往后此生,都活在悔恨自怨中。
尼布心里确实装着事,却无关她所言,但也意外她会说上父亲的好话,一时发愣,尔后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柔软亲昵的问道,
“你想念你的母亲吗?”
“母亲?”洛西有些诧异,却是很认真的回忆起来。“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所以对她没有任何印象,最多的都是都奇告诉我的。不过我有父亲,但也没怎么见面,他常年定居国外,只是偶尔逢年过节或是我跟洛依的生日会打电话回来问候几句。”
耳边都是她的声音,从低落到兴奋,满眼的她,从一个胆小腼腆,畏手畏脚的小祭司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叽叽喳喳,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的塞米拉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