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和衣夫瓦尔几人达到宫门时,宫门外整整齐齐立着七八个北宫的侍卫,为首的侍卫先是将他们一一打量,然后视线落在衣夫瓦尔身后左侧的洛西身上,语气蛮横。
“你就是洛西祭司?”
洛西微微点头,但是这北宫侍卫的态度让她不适,无谓无礼,而是既然受命于尼布而来,不应该是这般自持傲慢,目中无人才对。
“那跟我们走吧。”
“等等。”衣夫瓦尔叫住了他。“能不能让我看看尼布殿下的令牌?”
那人皱眉,又上下打量着衣夫瓦尔,似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满嘴轻蔑道。“大人这是信不过尼布殿下?”
“殿下是我们穆什胡的主将,我自然信得过,我信不过的只是一些不相干,不识相的外人而已。”衣夫瓦尔嗓音浑厚,不怒自威,于气势上更甚一筹。
被暗骂一道,那人想还嘴,可又被衣夫瓦尔的眼神立马吓怂了胆,毕竟穆什胡威名在外,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宫廷侍卫轻惹得上的。
不服气的哼唧了声,只得不情不愿的拿出令牌。
衣夫瓦尔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过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然后转头无奈的对洛西小声说。“确实是尼布殿下的令牌,你看,这里有一块殿下的指印,没法假制。”
洛西看着衣夫瓦尔递近的令牌,在最下方的边沿确实有一个浅浅凹进去的“缺口”,不注意就会以为是残缺,但细看才会发现那是指印摁进去的。
“洛西祭司你看,尼布殿下当时落指印的手指指腹有一道旧伤,所以指纹是被断开的,就在这里。”衣夫瓦尔将指印特别之处指给洛西。
真的是尼布的命令?
洛西心有疑问,但令牌上这块特殊的印记又像是在证实此前一直萦绕在她心上那些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只能向巴比伦人信奉的无数神明祈祷,祈祷这真是尼布的命令,否则……
她暗暗捏紧了袖袍之下的双手,不敢再想下去。
“洛西祭司,反正也有面纱,不妨我们偷偷换一个人去。”衣夫瓦尔在耳边悄悄说。
“不行,若是真有意外和危险,也是殿下在先,我必须亲自前往。”
洛西态度明确,说着,她向他正式行了个礼,诚恳道。“只是一切都要拜托大人了。”
“洛西祭司,你这……”衣夫瓦尔被她弄得心里乱糟糟的怪不是滋味,还想再多说两句,那侍卫又不识趣的瞎嚷嚷。
“大人,尼布殿下的令牌看好了吗?若是看好了,就请还给属下,属下还等着带洛西祭司回去复命呢,毕竟陛下耽搁不起。”像是硬要找补脸面,侍卫神色又颇为得意。
衣夫瓦尔懒得与他浪费唇舌,只一个眼刀过去,又立马让他灰溜溜的闭了嘴。
“还有一事要托付大人。”她说,终是还有一个布斯特放心不下。“虽然有些多余,但我不在的时候,布斯特一定会担心……”
“请洛西祭司放心,布斯特这几日都在为陛下祈祷,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她知道我们所忧心之事。”
有衣夫瓦尔在,她自然百倍放心,只是那小丫感性得很,平常又比较依赖自己,她可不希望她每天哭哭啼啼度日。
清晨快过,气温渐升,从衣夫瓦尔手里拿过令牌握在手中,洛西走到领头的侍卫身边,将令牌交还。
跟着队伍刚出宫门不远,身后便传来衣夫瓦尔的声音。“洛西祭司请放心,您不在宫中的几日,我一定将布斯特送回祭司院,亲手交到里斯浦大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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