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揽着腰身,便将她禁锢在怀里,“午后,本王无事,便带着你瞧瞧府里罢,我猜这府邸,总是会让你满意的。”薄屹轻笑一声,一双眼眸似光华流转。
“嗯。”清媱挣脱他的臂膀,匆匆进了内室,可不想在如此多人面前,下了脸面。
薄屹笑了笑,仿佛怀中还残存这方才的芳馥清香,一如往常,暖暖绵绵,让人安心凝神。
“府邸寒气重,这香,时常燃着,驱些寒气蚊蚁。”薄屹没管清媱专心一意抄着经书,只一个人自言自语,一点一滴的交代。
瞥了一眼,背脊挺直,故作端庄的她,飘忽间竟是人影错落着,恍惚间有人独自伏案,好似,当年的他一般用她的话就是榆木疙瘩,千年不融的雪峰泠泉。
总是遇见那个妮子,不对,不是遇见,而是她淘气包的翻墙找茬,。
“陌大人,陌大人,不好了!”厮急匆匆推门而入,眼中不住的急牵
“何事慌张,简直有失体统!”陌大人皱了皱眉头,顿笔却未曾抬头。
“是,是清媱姑娘,惹的那后厨,燃起来了!”厮带着哭腔。
他脸色更是沉郁如水,不等厮下句,便只见着一溜风过般,书房便没了人影。
瞧着后厨外来来往往,泼着水的,端着盆的,乱作一团的人。
“大人,清媱姑娘,方才,方才又跑进去了!”厮急得跳脚,这临安侯府顶金贵的嫡姐,要是在陌府出了事儿,这可不得朝堂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啊!这嫡姐也是,没个平常官家姐的仪态庄重,整笑呵呵便往自家大人面前凑。
“混账,养着你们,便是连个姑娘家也拦不住”他脸色更是难看,瞧着燃的如一片火红烈焰的后厨。
着便急匆匆,冲进一团火光里。大家,谁见过清俊淡漠如一尊神一般,总是有光潋滟的男子,如此急牵
一片浓烟白雾缭绕,刺鼻呛喉,他俯着身子,终于瞥见那抹艳影,呛的有些蜷缩狼狈,脸色也沾了不少污渍,平日里活蹦乱跳,总是口无遮拦,如牛皮糖粘着的丫头就这般气息奄奄躺在他怀里,心里,不出的揪疼。
“丫头,快醒醒!”他喉结滚动,声音比往常更为沙哑,立马一扯而过,护在怀里,摇了摇拍拍脸颊发现并无声响,只得利索抱了出去。
“快去请大夫。”他眉头打着死结,甚是怒气冲冲。
“哎,陌大人,你这样大庭广众,光化日抱着人家,你可得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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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女子,微眯着眼,笑得狡黠,脆生生的嗓音极为明显,多少人都笑着这嫡姐噢,得亏了这花容月貌,可惜脑子不怎么好使,真是死皮赖脸呢!
“下去。”陌刀这时才知晓,方才自个儿竟被玩的团团转。
“我,就不!”清媱梗着脖子,愈发得意。
手一松,她没得个反应过来,便直直摔了下去,
“哎哟!”留下地下一滩湿漉漉的水渍,顷刻便湿了衣衫,清媱揉了揉胳膊,半晌闷声。
陌刀拂袖转身,有些别扭僵硬的面色,暗自懊悔方才,可能真的会摔疼了她……
“陌刀,你给本姑娘站住!”身后响起她凶巴巴的嗓音,甚至带了一丝哭腔。
结果,待他转身后发生的事儿,至今记忆犹新……
一盆水,劈头而下,淋的透彻心扉,
她眉目飞扬,插着腰故作惊讶,“啊,这气太热,给陌大人消消暑嘻嘻,可还满意否”着,“哐当”扔下木盆,一溜烟大摇大摆爬着墙打算翻走。
众人皆吓得噤声,以为陌大人铁定得大发雷霆,不曾想只是抹了把水,瞧着女子费力的翻着墙,神色恍惚,朝着管家吩咐,“下次,给她把钥匙。”
便匆匆回房,自问他涉足大周以来,大庭广众之下,还从未如此丢人狼狈!
后来才知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是特意为他学了菜肴,不过头一次便将厨房给点着了……
自从有了钥匙,隔壁府邸的她倒也再无翻墙,对陌府熟稔的如同自家,用膳,散步,伏案,哪哪皆有她身影……
嗯,从来一直便是她对着他一张臭脸也沾沾自喜,甘之如饴。是她,未经允许,便擅自闯入,那便也不会再给机会,逃脱开来。这一世,便让他追着她便好了。
一梦十年,情深不移,有人鲜衣怒马,有人猎衣灼灼,烈焰繁华。
薄屹一梦,酣然香甜,回忆渐浓渐远。
两裙谁也未理谁,一个躺在榻上看着书卷不知不觉入了眠,梦里有灯,有酒,有她,亦有人家。
另一个端坐在书案旁,白卷有画,有山,有湖,亦有芳华。
望着日落黄昏,清媱望着窗外的浪沧亭,再瞧了瞧如模子刻画几番的画卷,颇有几分喜悦浮上心头。
又是捏了捏脖子,这才恍惚了光景已暗,似是突然想起房中还有一人,“殿下不是去熟悉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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