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那日他只是着玩,给侯府涨几分薄面,亦或找几分借口,为那日迟来找个辞罢了。
“怎么,瞧你是不信”薄屹笑着打断清媱思绪,总是一眼窥破她心头想了些甚。
“哪有!”清媱有些气不过,横了他一眼,净了净手,便不再动筷。
“多用,别一会儿又吵着累了。”薄屹回答,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着还顺手盛了半碗薏米粥,指节轻触桌面点零,眸光瞥了瓷碗,状作示意。
“托王爷的福,妾身,倒还没得那么娇气。”
“你娇不娇气,本王还不知道”薄屹波光流转,略一抬头瞧着她。
……
周围几个丫鬟刚开始还云里雾里的,尤妈妈倒是捂着绢子笑了笑,几个丫鬟,似是明白了甚么,对视一眼,埋着头老低……
清媱心头默默想着,“嘴皮子功夫厉害罢了。”
不知不觉却埋头,舀着粥,抿了抿。
早膳后,薄屹靠着软榻,散散翻着书页,瞧着一旁女子进进出出,闲不下来的拾掇着,现在可是表着赫王府的颜面,最后瞧了瞧铜镜中,确认着发髻一丝不苟的才罢休。
薄屹一合书册,这才打量起她一番,平素爱素净,其实,艳色更是得衬她的,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当年在荒芜之地,那一袭异域红衣灼灼,流光溢彩。一别红纱,便是一双眼,也是勾人心魂,如夜语般娓娓动听。
“给你家主子找个面披。”薄屹对着大堂内的若水吩咐道。
清媱撇着头看了薄屹一眼,未曾反驳。
“是。”若是一瞬间冷神,很快反应过来,便提着裙摆找了面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