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女儿思虑不周的,清媱甘愿受罚。”清媱屈着身子,面色也些许不自在,缓缓说着。
“唉,罢了罢了,本着母亲刚回来里也没和你说这事儿,但这你姑母也是快个七八日,没得听见消息传回来,连着你父亲,近日也是颇为急躁了些。”
敬林氏颇为语重心长,微眯了眯眼,
“你说你姑母向来最是疼你,十五那日你便罢了…”
“母亲,是女儿的不是,女儿正是打算进宫去探望姑母,还望母亲应允。”清媱心知肚明接下来敬林氏的话儿,上前扶着敬林氏的手,笑着堪堪打断。
“你呀,真是恼你也不是…”疼惜也不是,后半句话倒是未曾说出口,敬林氏这才缓了脸色,点了点清媱白净的额头。
“母亲可得这样,免得长褶子可就不好看了。”清媱用手在嘴角两旁比划着,明眸熠熠生辉。
“你这丫头,现今也在打趣儿母亲来了是吧!”敬林氏嗔怪的说着,长叹一口气儿
“媱媱啊,这日头算下来,也就半旬光景,这回进了宫也得收收心,少收帖子了。”敬林氏温和的说着,尽量淡抹‘收心’两字儿。
清媱想着,日子扳着指头便数得过来,自个儿便要成为他薄家的宗妇,多少人羡艳这身份,多少人又是在暗自欢喜。
清媱顿了顿,轻缓答道,“嗯,女儿晓得。”眼睑低垂,那蒲扇般的睫羽颤巍巍,触着敬林氏的心也莫名心慌。
却心是莫名沉下去,如溺水的人,触着的是湖底的礁石……
瞧着清媱思绪有些恍惚,敬林氏转了话锋,细细讲了讲入宫的琐碎。
“说实在的,母亲都不怎的操心你,总归瞧着赫王殿下也是个稳妥的。现今侯府上下,要瞧着是那宫里啊,十五夜宴那事儿一闹,你姑母怕是愈发艰难了些…”说着,两人都沉默下来。
因这四周连几个丫鬟婢子都屏退了,也不扭捏,“母亲,女儿想要句准话儿,姑母那事儿,可是真的?”清媱抬眸疑惑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