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若水,顿时涩言,眼神示意,这可如何讲得,若是赫王还说的通,
其他外男…两人面面相觑,但也懂得做奴才的分寸,不多问,小姐好,她们便也欣慰。
之后,两个小丫头明显觉察,清媱兴致缺缺,裹着被子露在外面乌黑麻溜的瞳孔,好似放空飞扬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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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夜色总能掩饰所有的不安与脆弱,留给烦恼的人无数遐思。
清媱双目如星子,直溜溜盯着床帘帐上的流苏络子,和着砂簟饰着的银铃,肆意张狂的摆着。
起风了,今夜暴雨怕是肆虐不休了。纤细素手自枕边摸索片刻,开了小木匣的铜扣,拿起静静散发温润柔和光芒的莹绿珠子,盯的呆滞。
今日里听两个小丫头说披风仍在,心里轻松好似大于气恼罢。话说回来,自个儿在气恼什么?又在宽慰什么?深闺大院养着的人,莫不都是有些,憧憬渴盼的回忆,才得支持着自个活过漫漫岁月的,姨母,怕也是的。
想到这儿,豁然开朗,何必患得患失呢?清媱有些戏谑的笑意,映着精致小巧的脸上梨涡浅浅。
休憩的小楼外夜雨瓢泼,一道劈裂天际的闪电,照得夜如白昼,窗外如野兽嘶吼,听的骇人。清媱情不自禁闭上双睑,却只觉着脸上似有滴滴水珠浸落,本因病榻缠身潮红的面容,冰冰凉凉。
眼皮厚重,怕是病迷糊了罢,窗台都被若水关的严实。
“滴答,滴答....”心头一惊,也不再犹豫,清媱猛的睁开眼,侧转身子握着一旁的红木匣便朝床榻旁的黑影砸去。
手腕被一道强力握住,连着整个身子都忽的脱离床榻,半坐在床榻边温热充满男性气息的躯体上,紧密暧昧贴合着面前的人影,如此难以启齿的姿态,却是被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男子轻薄了。
清媱来不及细想为何防卫森严的侯府会混入刺客,更是悄无声息的潜入自己的听竹苑,瞅着间隙便打算扯了喉咙,“来人,有刺客....唔唔...”
“乖,别叫...”醇厚戏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喷薄的气息丝丝缕缕,轻轻挠着清媱的心绪。
待着归于寂静,捂在朱唇上的手掌缓缓移开,清媱却是下意识扯着男子衣袍,狠劲儿咬在他手腕上。
似是轻不可见一声'闷哼',却没有抽离,直到清媱僵硬的松口,唇齿间萦绕着血气模糊。
“为何不躲?”,清媱轻声低沉的说着,当他说话,清媱便清楚明了谁人,那张狂随性的笑意,摄人心魄的嗓音,杏林是他,广寒寺也是他。
“丫头,心头有气?何事惹的大小姐不快了?”不答反问,却是没有听出一丝疑惑。
“你到底什么人?”清媱抬头睨着他,有些狠意凌然的说着。
“喏,还真是凶巴巴呢,不知赫王殿下见了,平日里温婉宽和的侯府嫡小姐,这般要吃人的模样,可会后悔...嘶...那句老话果真说的不错呢...”
清媱手肘抵了男子腹部,猛地用力,想着顺势脱离这不容抗拒的怀抱,却只觉着两只如铁的胳臂环着更加密不透风,仿若窒息。
他顿了顿,半晌无言,黑夜里的呼吸却还是明了的紊乱,湿淋淋的整个人儿,雷电肆虐映衬下,苍白的脸笑得更是灿烂。
清媱这才注意,这个混不吝的流子,两鬓额间的碎发贴着脸面,湿漉漉的往下滩水。自己手指抵着他的腹部,黏腻湿滑的触感更是让她心头一惊,还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