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也是十分对我尽心的。
主仆慢慢的走回院子,绕开了各值守的地方悄然回到房中,宅子里再也没有人比她与元沥更熟悉每一条路,每一棵树。
蔓罗轻纱,琉璃的灯盏上红烛一个劲的跳跃,长夜寂静。
圆脸婢子坐在床沿下,手上端着青缕扶丝碗,碗中盛着红锈一般色彩的汤水,她发丝盘的紧紧的,还是一副婢子的打扮,柳扶烟却在模糊中看出了她的眼中的担忧。
用力抬起手覆在她端着汤水的手上,温和的柔声安慰着
“阿景,我没事的。”
看着阿景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柳扶烟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额头,尽力吐字清晰的调皮模样。
“小糊涂鬼,你的眉头都要凑到一起了。”
被弹了额间,阿景微微的放下心,鼻子却带着哭腔道“姑娘!你又欺负阿景。”
然后拿起汤匙一口一口的把碗中的汤药小心翼翼喂给柳扶烟。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难以察觉的药味,可这药味却好巧不巧的在阿景把碗放在厨房的时候从妤枳身旁经过,被她嗅到了。
“阿景!”妤枳连忙喊住圆脸婢子。
接着自己就走向她道“呀!好巧呀,阿景你这是去哪里?”
圆脸婢子知道自己家小姐与这姑娘是死对头,自然也不会对妤枳有什么好脸色。
端着碗远远的行了礼,才淡淡道“正要去把碗放回厨房。”
“嗯?不对呀,你们院中的有人生病了吗?怎么碗中一股药味。”
话才说出,阿景微微放大瞳孔震惊了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依旧淡淡回答
“些许婢子这几日身子不太爽朗,身上就带着一股子药味。碗中的是在厨房中刚刚熬好的红糖水,姑娘若是也不爽朗,厨房中还有些,一会可给姑娘送些。”
“好啊!”本是客套一番,妤枳却是一点也不见外。
“姑娘可在房中等会,一会子我就亲自送到姑娘房中。”
阿景,行过礼后就沿着走廊,消失在拐角处。
在房中坐了没一会,岩雀就端进来一碗红糖水,说是刚刚阿景送到门口与她的。
银丝珐琅周边雕上的花边,白玉的碗底盛着红锈色的红糖水,闻到闻着却没有刚刚阿景碗里弥漫出来的药味。
“岩雀,我刚刚吃了糕点有些腻了,你把这碗红糖水喝了吧。”
妤枳把手里的碗递向岩雀,眨眼示意她快喝下。
岩雀这几日与妤枳相处也知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倒也是爽快的接过红糖水接着慢条斯理的喝完。
“你可尝出这红糖水与平常的有些什么区别?”
岩雀把碗才放在锦桌上,就一脸惊慌看着妤枳,“姑娘!这红糖水里有些什么吗?”
“不是,不是,我就是没喝过皇城的红糖水,我以为会跟老家的有些什么不同。”瞧把这个小可怜吓的。
听到原因后,岩雀才放下心,只是说着“倒是没什么区别,只是主子的喝的用的红糖熬制的不同,所以我也尝不出有什么区别。”
那刚刚那药味明明是碗中飘出来的,我站在她身后的时候闻不到,却靠近她面前那碗时才嗅到,药味一定是碗中的。
只是这药是给谁喝?
柳扶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