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前院的人都聚满的特别多,在座的都是已过的伏卷词会初试的人,这些文人骚客大都喜欢讼咏辰时,来表面提醒自己光阴不复,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联下去。
俨然一副亢然气氛,穿青衫的少年说上两句,穿外褂的少年又接过去,两人一副互相不服气的模样。
在场皆是如此血气方刚的少年,磨拳霍霍,跃跃欲试的想感受对方的文笔是否在于自己之下,一卷白纸,一樽方砚,就是这些少年的天下。
“天真之辈。”
银镯摩挲的叮铃声被手抓的紧紧的,此时说这话的人正躲在廊沿上。
我知这天下事都是从书中或中原老师告知我的,每每我有疑问的时候,老师只会告诉我日后你长大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只有亲眼看过后才明白。
往往我做事全凭的是复制那些书中的算谋之法,却实在不如眼前一见,一群人还在妄想争这已然定下的局中之物。
天招末岁,岂无庸者。
实在无趣至及,才刚刚跳下来到前院的垂花门下,一熟悉的声音就传过来。
“妤枳!这么巧啊!”不用猜都能想到,转过身果然是手持美人图纸扇的粱衡,风姿依旧,锦色外衫敞开随意打了个结,自己好似绝代风华的模样。
白玉做的扇骨,扇间有一下每一下的扇起他额间的发丝飘逸起来,妤枳也不得不承认,果然是个顶顶的美男子。
就是,就是有点风骚。
“呵呵,这不是粱兄吗?”两人倒有些臭味相投的模样,便做了男子的拱手作揖。
“咦~~~妤枳兄见外了。”说罢也还了个揖。
两人各自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妤枳,你不去前厅看看他们论诗?”美人图扇还是一个劲的扇起凉快,腰间碧玉碰撞清脆。
“这不是正去的路上,要不然怎么遇见粱兄你呀。”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一段路。
不一会就到了前院。刚刚看见争吵的两布衫男子依旧还在吵的一发不可收拾,粱衡最是欢喜凑热闹的,自然是领着妤枳快速的到达了争吵领域的最近一端。
“方为圆之物,圆自然最大”青衣布衫手持墨稿,一脸奋力激昂的模样。
“非也,非也,元兄,天下之物那可缺缺泛而谈之。”另一人显然略微的更加的胸有陈竹的样子,发冠上一步缕冠的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为何不可!”那青衫男子有些被激怒的样子,然后又立刻转身,手中的墨卷都被捏的紧紧的。
“疑~~~兄台可为何生气,这般可实在是失了君子之风。”扶扇跨进两人的辨圈之中,一双杏眼却眨的美丽极了。
奈何青衫之人见了这般俊朗的少年的脸,身上的气焰也是失了两三分。
粱衡开始哼哼唧唧的大谈他的伟论,愣是把在场的人都哄得一阵一阵的,连连称赞的跨不绝口。
于是在场粱衡干脆又认了好几个知己,兄长幼弟的开始称道起来,好一个搅场子的好手。
这般众人玩乐一阵后,梁衡找了借口就开始领着妤枳离开了前院的口舌之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