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小姐。”
“那穿绯色外衫的可是夏姑娘?”
“是张姑娘......”
“穿碧色衣裙的可是礼部尚书的周姑娘?”
“是王姑娘!”
“啊啊啊!!!小妹你别打我呀!”
“......”
粱衡断断续续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留在原地的女子,长长的衣带已经凌乱,地上东海脊龙鞭孤零零的躺着,刚刚握着鞭子的手紧紧的攥成一团,手指泛白,女子眼里望着门口。
很远很远
很久很久
最后带着略微哽咽的喃喃道
“粱......衡......”
伏卷词会在前厅举办的倒是火热,位列描绘一物之人的抽做一小亭,各亭间皆有一条流觞曲水做引,各人写罢,便把所有卷词放入锦盒中,再由曲水穿至台会上,所有分别一亭的词会人上台会,分别抽出不同号的词卷,朗读出来。
因为并不一定会抽到自己的卷词,所以不会有假意评比的嫌疑。
在场众人选取出最符合此题的词卷,每一亭中之人最优之人即刻进入最后榜首之争。
前厅的无论是青年才俊还是诗书盛名的才女都眼中坚定的对着那唯一上元节许会名额一决高下。
选亭为各人自愿,大家往往想找些好打败的对手比上一比,起码有一些赢面的机会。
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怕是这第一天就要沦为他人争霸的看客了。
妤枳在这前厅观察了许久,这次榜首机会是个好机会不懂声色的进入皇城,去见一见那老皇帝,也可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中原诗词虽也初略学过些,毕竟在南疆也不需要这般文绉绉的去感悟世间,凡是喜欢什么只要尽情表达自己的喜爱就好了,他们惯是不会这样咬文嚼字的。
走过两三步,看着众人纷纷走入自己所选之物的亭中,那挠头的,那东张西望的都在万般权衡之下走进了亭中。
场上留下的人越来越少。
“姑娘可是不知选哪一个亭呀?”
背后传来一声,转过头去一看手持折扇,发带玉冠,笑眼浓浓,可不就是刚被粱麦打了一顿的粱衡。
妤枳并没有见过他,只以为是个想显示世家良好风度的公子哥。
也微笑回礼
“许是有些愁,大家都十分强劲。”
粱衡扇子一指,顺着看去的亭子里,坐了莫约四五人,有几位腰间吊着玉牌的锦衣公子和一位面容秀丽的小姑娘。
粱衡却悠悠道
“姑娘不妨去那,亭中的章公子,肖公子,王公子都是玩乐之徒,胜过他们,姑娘你应该绰绰有余。”
他挑眉望去,顿了顿又道
“至于那位姑娘,姑娘去了便知了。”
说罢,折扇一开摇摇晃晃的扇起来,一副飘逸公子的做派。
妤枳望他衣冠楚楚也不像骗人的意思,行了个平礼。
“多谢公子好意。”
说罢迈步朝着方才粱衡所指的亭子走去。
待入亭中,转头便看见了那位“风度翩翩”的粱大少爷,正在旁边的亭子里摇扇与她打招呼。
“姑娘!好巧呀!我在这!”
“……”
好巧?明明就是你推荐自己来这个亭子。
才与粱大公子点头示意,就引得亭子里的清秀小姑娘连忙离自己两三尺远。
妤枳立马感受到了周围人各种异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