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一报着自己的口味。
念之只喝黑咖啡,果果也不晓得那股炭焦味混着极致锁喉的苦念之怎就那么钟情,除了闻着香,入口倒也不发酸涩,其余的和中药没啥两样。
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念之便又拿起剧本琢磨起来了。
“哎……你们知道虞念之今早那样子吗,嘻嘻嘻……”男人极具猥琐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麻。
“化妆师遮了八百遍呢!”女人的娇声,就像教育这自家不规矩的女儿那样理直气壮。
“还玉女呢,我看就是欲女,哈哈哈……”
男人渗人的笑声感觉仿佛能把哈喇子滴在自己身上,背脊发凉,手顿了顿,指尖泛白捏着手里的纸页没有一丝血气,眼皮却不曾从黑字上抬起。
“这次又是谁啊?”女人凑着议论着,像商讨国际机密那样神秘。
“谁知道呢,看得那些男人啊心花怒放!”
“男人就好她这口,不然呢,一个管家的女儿,资源也忒好了吧,陪了不少酒,哪有什么干净的。”男音声音干脆,那副爽朗就像学霸对着一堆学渣讲解一道难题时的洋洋得意。
卿姚去公司开会了,寒谦成毕竟也是她带的,还在筹备演唱会的事情,延曦和果果去道具组给自己改戏服了。
一声声刺耳如同幽灵缠绕,渐明渐暗……
指甲深深陷在手心了里,留下一道道深紫的凹痕,只隔一层薄薄的皮便能冒出血来。
房车门口,突然站出个人来……
“等会儿请大家喝奶茶,你们口干了吧?”嘴角微微上扬,却在那双冰冷的眼眸下,像一把刺刀,利落地刺出去。
北风吹过刮着脸有些刺痛,拉了拉厚大的羽绒服,绒密的大毛领笼着白皙脸,眼睛很透亮干净,脸庞没什么血色,却有一种清冷病态的美。
“呃……呵……”
屋外的人闻声便尬笑着离开了,一场国际辩论赛,结束。
呜呜呜呜……里边传来声响。
“喂”
“念念吃饭没?早上你没吃多少。”放下手里的文件,一只手撑着头,疲惫地闭着眼揉捏着眉骨心。
“……”听筒又往耳边近了近,手机紧贴着脸颊。
“不生气了啊?今早的事情给你道歉好不好?”
“……”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啊!又不吃野食的啊!”
……“”
“拍戏要小心,不行就替身,你别硬抗着”
“……”
“喂?在听吗?”
不知为何,就那么一瞬间,感觉鼻子一刺,喉咙也酸涩肿胀,紧掐住衣角,深呼吸了一下像是沉积在心口刺痛的气,“你做的饭很好吃。”
“怎么了?想我啦?”声音痞痞的,可是很温柔,倦容殆尽,眼角一下堆积在一起,咧嘴笑了。
那种感觉是什么呢?听见他的声音全身如同一缕电流窜入心里,心怦怦跳得厉害,却又踏实。
紧抿着嘴唇,嘴角扬起一抹甜笑“你做的饭很好吃”
“嘴硬”宠溺地傻乐着
透过车窗瞧着果果和延曦朝着这边过来了,“再见”
“再见”
细数下来,这是唯一一次,好好地告别,完整的对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自己从没有质疑过,就这么完全的信任,他做错事,也不会真的厌恶,反而觉得他失落的样子自己也会难受。
到底是舍不得,还是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