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安静了,一卷草席把干柴肋骨的尸体,一捆,便扔了。
奶奶也是全身肿得透亮,碰不得,挨不得,死得很痛苦。
这些估计也是父亲忆给母亲的。
父亲是打渔的,还和往常一样,海很静,天晴,他出海了……
可再没回来。
那年他二十三岁,母亲二十一岁,母亲也想等他一辈子的,可也只等了十五年。
虽然日日以泪洗面,夜夜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不偷不抢,从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明明活得很辛苦!那些讨厌自己和母亲的人,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一下,到底是哪做错了!
怎么生下来就有罪呢!
十五岁那年,莫成潇刚上高中,母亲病了。
莫成潇辍学了去工地搬水泥做杂事,冬天的冷风又干又烈,水泥像一剂燃料,将手烧得皮开肉绽,就像老牛的褶子。
肩膀细碎的衣料被水泥袋压得稀烂,红肿的肩膀火辣辣的疼,冷风吹进心口的时候不晓得是冷还是热!
很疼,很疼,母亲的眼泪滴在身上更疼了!
被人拖欠了工钱,为了母亲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却被说成是贼!
是“贼”就是要剁手的,尖利的刀子戳进掌心时,他怕!
怕手坏了怎么办!要怎么救母亲啊!
当时他,只有十五岁。
莫成潇因为手中的疤痕从来不握手,就算是合作伙伴几乎都以笑带过,这可是他死守的秘密,却被她先伸出的手轻巧地就打开了!
虽然已是深夜,城市还是灯火通明,谁又不是世间的一叶扁舟呢,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每个人揣着自己的故事,拼尽全力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守着自己重要的人。
当夜深人静时依然孤独。
念之看着车窗外,路灯一排排死寂,金黄的树都是匆匆忙忙的,跑得飞快。
放空着……
他握得轻轻的,就像怕捏碎自己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倒是让人觉得很绅士舒服。
只是他的手却是预料之外,像是有茧还是,疤?不那么细滑,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念之,有心事?”卿姚看着念之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正要别过脸去,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说莫成潇很厉害?”
“当然了!他可不是一般的富商,国外很多核心产业都被世纪全盘控局,特别是很多港口的运输和通信电网那些,他们占比都是相当大的。”
看着念之呆呆的模样,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不合作可以,你可别给我惹他啊!”
“那么牛啊?”
“当然了!”怕她不信又提高了音量
“那你是没见过更厉害的。”瞥眼淡淡说着。
“你见过?”白眼道。
“当然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