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女子还在舞动,身侧的萧煜却缓缓起身,跪于殿前。
“不知今日儿臣安排的这出舞,父皇可还欢喜?前些时日儿臣惹得父皇恼怒,一连数日,儿臣心中悔恨不已,故排此舞,盼得父皇宽恕。”
帝王轻笑抬手,“朕甚是欢喜,煜儿有心了。”
阿沇唏嘘两声,此舞象吉,萧煜安排这个舞蹈,就差直接把马匹拍在他老子脸上了,他老子又怎能不欢喜?况且,萧煜在人眼中就是个爱倒弄这些东西的风流王爷,如今花些小心思献舞,众人也觉情理之中。
“父皇,儿臣还有一物相赠。”
“哦?是何物,呈上来给朕瞧瞧。”
“乃一鹄,此鹄通体雪白,颈长,声轻灵,飞姿美,儿臣以为乃世间不可多得之物,故献于父皇,象帝之尊。”
帝大喜,命人将鹄出矣,生灵通人性,不惧,于殿前歌,清啼婉转,众人悦之。
众乐融融,不知所之,鹄见白衣男装女子竟失驭,哀鸣殿中,俯冲而上,女转侧,踌躇杀鹄,目光却流连于席间一乌发黛眉官宦女子。殿中大乱,鹄似扰,望辰沇二人之向来。
阿沇突然一个激灵,酒醒大半,惊呼:“殿下小心。”
竟浑浑噩噩倾身抱住身侧之人。
辰怔,始犹未觉,怀中人闷哼一声,望其背,竟数道血痕,深可见骨,皆泛黑红,鹄爪上淬毒。白衣女斩之,血溅三尺。煜心知不妙,始呼护驾。
那畜生悲鸣两声,倒在殿中,已然气绝。
宴席止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