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说话,直接动手脱起我的衣裳来。我怔了怔,忙伸手将两人推开,而后抓紧衣裳连连摇头。
两人又来到我面前,似盯着我仔细打量,或是见我面具后的眸子没有光彩,一个听起来年长些女声叹息道:“容貌被毁又瞎又哑的,花姨还要强迫她接客,真是作孽。”
“你小声点,莫叫他们听了去。”另一个听起来年轻些的女子轻声提醒了一句,又对我好生道:“妹子,姐姐们亦不想做这等损阴德之事,可是若不给你装扮好,我们便少不了皮肉之苦。你便当做可怜可怜姐姐,容我们为你好生打扮打扮吧。”
我听罢并未觉着怜惜反倒有些生气,如若我能开口说话,定要好好质问她们。我们可有过半分交情?凭什么为了你们免受皮肉之苦,便要我违心装扮去伺候那些作呕的男子?
可这些话我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抓着仙袍摇着头示意我不从。
“唉,妹子,你若是执意这般做,我们便只能叫来门外那两个男人帮你更衣了。若是你这身子被人白白瞧了去,可怨不得我们。”年轻女子见我不听劝告,声音冷了下来。
我心中哀叹,果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我坚决不从,指不定她俩真会叫那两个汉子前来强扒了我的衣裳。如今我的状况比个凡人还不如,又如何敌得过两个大男人?
咬咬牙,只能将手缓缓放下,任由她们将我拉起身,在我身上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她们已为我换了件衣裳,感觉绸缎将我紧紧包裹着,胸口却是暴露在空气之中,知晓这件衣裳颇有些露骨,便将胸口紧紧环抱起来想要遮挡一二。
那年轻女人称赞道:“妹子,你遮遮掩掩作甚?我若是有你这般身段,哪还会留在此处伺候这些下作的人。”
“是呀妹子,”年长些的女人好心劝慰道:“你容貌虽被毁,可身段还是不错的。若哪位爷肯为你赎身,便可以脱离苦海了。你这般遮挡着,别人怎愿为你花银子呢?”
我抱着胸口只能连连摇头,我可不想谁看上我,反倒巴不得谁都嫌弃我,看不上我才好。
“好了没?”花姨推门走了进来,见我已经穿好衣服,顿了顿道:“哟,你倒是还学着人族姑娘带起琥珀项链来,别人都带鲜花,你却带一朵枯花,还当真是个瞎子。”又厉声道:“你们就不知给她换个饰物?”
“是。”
两个女人低声恭敬的应着,转头便来抓我的项链,我捂着项链连连摇头后退着,不小心被凳子绊倒在地,却依旧死死抓着项链不肯松手半分。
这是金成送我的,便是拼了性命,我亦不会叫她们碰上它半分。
“花姨......”年长些的女子低声道:“她既不愿意取下,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
花姨尖锐的声音刚伴随着“啪”的一声响起,那女人痛呼出声又赶忙闭上了嘴。
花姨声音陡然升高了去:“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