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考不上了?”古奶娘忧心问。
贺沉月摇头,“应该说,就算能考上,名次也不会太靠前。”
古奶娘放心了,“能考上就行。”
她回头果然安慰了古二妹好多话,让古二妹觉得她夫君就是没考上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他还年轻呢!
十日后,账房先生浑身虚脱,被贺寨主接回了贺沉月这里。
“这里院子多,你跟二妹住一起也是住得开的。”贺寨主大咧咧说。
账房先生躺了几天,才缓过来。他下床出门活动了小半天,回来就小声问妻子:“怎么不见小妹他们?”
“被赶出了门。”古二妹撇嘴,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几句话讲完:“……爹没报官,因为鹿单说敢报官,他就要休妻。”
“爹没打死他?”账房先生听得目瞪口呆,连忙追问。
古二妹哼哼冷笑,因为这事对鹿单的怜悯也没了:“爹想打死他,但被小妹拦住了。小妹还说都是沉月哥的错,要不然鹿单怎么会休妻?这肯定是鹿单教唆了小妹!”
账房先生一向灵光的脑子,这会儿都有些不够用了:“什么?什么跟什么?怎么跟贺兄扯上关系了?”
“谁知道他们夫妻想的什么?”古二妹撇嘴,又警告账房先生:“你不用担心他们,是娘亲自赶小妹出去的。我问过娘了,小妹几乎把沉月哥带来的银票花光了!”
她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坐直了身,声音都要破音了:“我住在沉月哥这边,小院子花的也是我自个儿的钱!小妹她怎么好意思让沉月哥出钱料理她的生活?”
账房先生忙着扶着她躺好,闻言随口说:“你的嫁妆钱还是贺兄给的。”
气得古二妹把他打了一顿。
账房先生只好认错:“我现在住这个院子,也是靠贺兄才能得到这机会的。”
奉古奶娘的命来给这夫妻二人送点心的管家,脚步稍微停顿了下。他干脆就在外面站定,大喊:“二姑奶奶,二姑爷,夫人让我送点心来了。”
很快就到了会试放榜的时间。
派出去看皇榜的小厮在半个时辰后喘着粗气跑回来,一进门就嚷嚷:“中了中了!姑爷中了!”
账房先生猛然站起来,有些急切,又强迫语气冷静下来:“几名?”
“最后一名!”小厮响亮回答。他咧嘴露出两排牙齿,高兴的说:“还好听了姑奶奶的话,从皇榜最末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