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疫病?怎么可能是瘟疫呢!”李良德极为震惊,虽然嘴上说着不信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慌忙转身甩着袖子更加用力地捂着口鼻近乎小跑着出了衙门。
宫九栾跟上他,焦急地和李良德说话:“是不是疫病草民一人不敢妄下决断,恳请大人邀别的医者同诊。”李良德早就被那句疫病给吓晕了头脑,一听宫九栾这么说他立即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应九先生所说,本官马上让师爷把大夫们叫到这儿来。”
不到半刻钟师爷就把未交易出去的大夫聚到了衙门大堂,正当他们面对这一屋子的病人束手无策时宫九栾缓缓走过来,众人眼中的宫九栾踩着满地的秋色光点,此时他们彷佛看到了希望。
“诸位不觉得衙役们的症状和疫病相似吗?”
一语落地惊千雷,震得众人慌了阵脚。
疫病?怎么会呢,他们这副样子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虽然像是像了点,直到一个聪明的看到宫九栾突然变得莫测的样子脑子里便闪过一丝灵光。他赶在其余人表示质疑的时候率先开口:“应您这么一提醒,还真是一模一样。”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明白了,纷纷接上话:
“老夫才疏学浅竟没能看出是疫病。”
“这么一提醒还真是像。”
“看样子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老夫无策啊……”
……
地上躺着的衙役还有几个尚可清醒的,几句话便单方面宣布了他们的死刑,于是皆恐惧地嚎啕大哭。被哭声招进来的李良德瞬间就明白了事情。
还真是疫病!这可怎么办啊。
——
宫九栾住进了衙门,以医者之名光明正大的住进了衙门,祁慕白总觉得事情不是很对劲,怎么的就染了瘟疫呢,他还记得小时候楼倾华抱着自己在当时尚且是太子的皇兄的东宫教导的场景。小小的自己被温润谦逊的楼帝师环抱着,他还记得帝师身上的味道很香,那个怀抱让他觉得有帝师在凡事都是简单利落的。自己缠着帝师讲京都以外的故事,恰好那时候有个地方爆发了瘟疫他就告诉自己。
“殿下可知道瘟疫为何发?”
“唔,我不知道,帝师告诉我好吗?”
男人的温和使他总不愿意像对着别人那样对他称本王,那样太生分,万一不抱着自己了怎么办,父皇和皇兄都没空,只有帝师才会每天都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他始终记得那天帝师的回答,灾害、战争、牲畜。
所以现在他很不明白。
“真的是瘟疫吗?”
“如果真是殿下以为我还会继续呆在这儿?”宫九栾反问他。
原是虚惊一场,可他又很不明白。
“那他们的模样和那些大夫的反应……”
“杏林堂堂使的毒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至于那些大夫,他们想逃出这座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