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柳岩蝉安排好所有人了。
她邀功似的凑到左彦殊面前,只为了他的一声夸耀:“良人,我把事情安置好了。”
左彦殊非常温柔地搂她入怀,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宠溺:“幸亏你在。”
柳岩蝉满意极了。她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学处理家事,就是为了在他需要她时候,她能够替他站出来。
现在,她是真的值得了。
看见柳岩蝉面上那轻松愉悦的笑,九尾也是非常欣喜的。她太喜欢这种能成为丈夫贤内助的女人了。
于是,九尾眨了眨眼睛,朝柳岩蝉一笑:“您真是厉害,只一会儿就把老大人的葬礼布置得大差不差。”
柳岩蝉心情好着呢,于是她也给了九尾一个相对轻松的笑。
柳岩蝉知道,她并不懂九尾,就像她不懂左彦殊一样。
左彦殊爱她、护她却从来都没有问她,她到底想要什么。她虽然与左彦殊相敬如宾多年,却始终无法理解左家的事情。
每当她看着左彦殊皱眉、想替他分担左家的压力时,这个一直替她着想的夫君竟然会催她歇息。
“夜深了,快睡吧,你照顾一家老小,也是很累了。”
明明知道左彦殊是在搪塞她,明明知道左彦殊是不想她掺和其中,可她依旧是心下一暖,把棉被遮盖住面容,强迫自己入睡。
在左彦殊的面前,柳岩蝉总是那么卑微,也总是那么幸福。
她被左彦殊当成珍宝,被幸福团团簇拥着。
可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恃宠而骄。她只会是左彦殊最坚强的后盾,左彦殊永远也放不下的正妻。
就算有九尾、有左宁这两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狐媚子,她也会想方设法地让她们露出破绽。
柳岩蝉用极为轻松的脚步迈出大厅。
她身后,一向迟钝的左彦殊看了九尾一眼:“我怎么觉得,岩蝉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
九尾点头,无可奈何地答道:“她还小,和你一样略显稚嫩。”
左彦殊茫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