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种蛊毒发作的时候身中此蛊的人会感觉自己身在冰窖之中,更甚者浑身关节僵硬,肉身都能结出冰晶来。
许秋影现在就是这状况。
云承泽将许秋影翻了个身,那张小脸皱着似乎是在痛苦最后脸上的神情慢慢归于平静,原本只是面部出现的冰晶还是遍结全身。
云承泽想过许秋影怎样的不靠谱估计什么都要指望他,却没想过她将什么都准备好了,自己竟然陷入了沉睡。
他大脑宕机的坐在边上,很想将她抱到火堆边上去烤一烤,可是那一声“夫君”却如同魔怔一般叫他不敢动。
香味四溢,肉已经熟了,可他还是不敢动一下。
他站在洞口前的绿幕后看了一眼外面,他昨晚折腾出来的痕迹已经被抹掉了。
出去,那老者躲着他,自然是找不到他的痕迹。
可是在这干等着,那丫头现在这样了,又叫他如何呆得住?
“嗷呜。”
他昨夜见过的那只狼瞧见他之后立刻扭身冲了过来,到了他脚边低下头,从嘴里吐出个药瓶又朝山洞方向望了一眼而后走了。
云承泽感触良多的捡起地上的药瓶,看了眼身后,那狼在远处定定的望着他。
他忽然听得一声哨声,那狼便跑了,恍惚间云承泽似乎瞧见树丛里一闪而过的黑影。
“谢前辈。”
“客气。”
许秋影连着睡了两天,期间有人喂了她药丸,她便知道该是师父回山里了。
毕竟那天她从棺材里出来之后动静闹得这么大,销魂门的左护法乌羽荫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手下门徒入了丰白谷无一出者。
这种江湖事情本不该传播的那么快,奈何其中还有靖王爷这尊大佛呢?
师父收到门人口信之后必然是会快速回丰白谷一趟的,豹子和阿狼都是通人性的兽类,自己什么情况师父铁定很快就知道了。
“醒呢?”
云承泽提心吊胆的守在她身边,冰蚕蛊太过霸道他在她身侧躺着怎么都没能捂热,好在那间或性跳动一二的脉搏在告诉他这丫头还活着。
“你是怎么中冰蚕蛊的?”
“冰蚕蛊?”许秋影诧异。
她的表情恰到好处,似乎是真心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心里却是在想着当初师父确实在她身体上动过手脚,说是能克制体内的毒素,后来天医府就将师父除名且列为追杀名单,说是丢了放在圣堂里的冰蚕蛊。
冰蚕蛊的特性和她体内的艳萤正好相反,她早该想到的。
云承泽见她一副不解的样子叹息一声,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两下。
“想不起来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许秋影含糊的应了一声,她现在虚弱的狠,并不想和这人扯太多。
这跟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了,云承泽该是要冷落她的。
“吃吧!”
“……”
许秋影看着他递过来的鸡腿下意识的朝身后躲了躲,“你干嘛?”
“给你吃。”
她一阵恍惚,这怕不是云承泽。
“你之前烤的几只被一老人拿走了,今天早上送来的新鲜的。”
师父来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