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府中后花园中,女子身着粉衣华服,面容娇俏,约莫十六七岁,怀抱一只白色小猫,坐在亭中。
声音娇俏的对面男子说道:“李公子,请你犹如登九重天般艰难啊。”
李闲端起茶杯,眼底异色一闪而过,轻笑道:“吴小姐此话怎么讲?”
县太爷一家姓吴,一年前委任到五河镇,举家搬到这里,这位吴小姐本名吴洁凤,从小被娇生惯养,生性骄纵。
至从半年前乞巧节庙会上,被人流挤得差点从楼梯摔下,正巧李闲经过救了她,便心系于他。
怎奈县太爷觉得李闲是一穷书生,弱冠之年也无考取功名,自己闺女定是看上了李闲的长相。
每每吴洁凤催他去说亲,县太爷也不跟吴洁凤说原因,总是摸着胡须,胸有成竹的说,这种女婿要不得,要不得。
吴洁凤见他喝了茶,心中暗自高兴。
娇嗔道:“半年来,自乞巧节后,你每次进城,我都叫人请你一聚,你进城八次,我请了你八次,你拒绝了八次,唯独这次,你应邀了,还不知李公子如何想通,改变心意了?”
李闲右眼皮一直跳,心里有种不好预感,至让洛晓娴一人离开后。
他总心神不宁,她行事鲁莽,解决完这里的事,得赶紧去找她。
伸手揉揉右眼皮,神色自若道:“在下这番应邀前来,只是想告诉吴小姐,李某已经成亲,吴小姐以后不要再多此一举。”
吴洁凤气的用指甲掐住猫尾,疼的猫吃叫了一声从她怀里挣脱逃开。
此时一位家仆匆匆跑来在吴洁凤耳边嘀咕些什么,时不时的瞥向李闲。
吴洁凤嘴角划过一丝得逞的笑容被李闲捕捉到。
李闲端着茶杯,低眸看着杯中的龙井,这家仆的眼神像是害怕被他知道一般,这吴洁凤闻他已婚,脸上并无惊讶。
每次进城都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恐那城门守卫已将消息传于她耳中,吴洁凤骄纵,难保不会派人为难洛晓娴,难道她真出了什么事。
吴洁凤起身拂拂衣裳,笑的好生娇艳。
“李公子,你在此稍歇片刻,家中有点事,我去去就回。”
对一旁的侍女示意眼色后,吩咐道:“采晴,照顾好李公子。”
李闲也起身作揖道:“在下也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吴洁凤到底是年纪尚小,此番洛晓娴被抓到衙门。
想怎么处理全看她爹的脸色,只要她被关进大牢,动点手脚让她死在牢中。
李闲的茶杯中又被她下了合欢散,只要让采晴在这守住他,等她去衙门在她爹耳边扇风几句。
回来后合欢散的药效也刚好发作,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李闲也不得不娶她了,想到一切都按她的计划在运行。
脸上得意的表情便有些收不住,此时李闲要走,她怎么会让他离开。
就算他想走,府上这么多家仆,他一白净书生,她不信他还能离开不成。
“李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次恐怕也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见面,请李公子在此稍等片刻,待我处理好事后,还请李公子赏光吃顿晌午饭,就当是满足本小姐的一个心愿可好。”
不等李闲回话,吴洁凤便随家仆离去,李闲准备离开亭子,被采晴拦住。
“李公子,还请在此歇息片刻。”
李闲双手负于身后,望着碧海如洗的天空。
淡淡的开口道:“采晴姑娘可听过一句话?”
“公子请讲。”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公子,采晴未上过私塾,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