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兄向来如此。”
“我看元霖哥哥除了同哥哥在一起时有话说,平日里真是惜字如金。”
夏竹清笑着去拎她的衣领,将人从台阶下硬生生拉上亭子,“你才见过人家几次?”
夏竹溪哼着去掐他的手,涨得脸红扑扑地,“哥哥别闹,这么多人呢。”
“哥哥刚刚是不是要买荷花灯来着?”她蹲在摊前左挑右选找了一只还算周正的荷花灯,“我陪哥哥去放吧?”
“怎么是陪我放?”去年她同陈子尚偷偷跑去河边放花灯的事他可记得清楚,今日带她出来也是想着她近日总被框在家中,人都要呆傻了,总要找些她喜欢的事,让她放松一些。
“因着你去年放花灯生了病,我还想着今年盯着你放灯,不再让你受寒了。”他拿着笔示意夏竹溪接过去,等了半日也不见她动,“快些,这风刚停,快些点上灯。”
夏竹溪看着花灯,觉得比去年她放的那只可差的远了,就算是后来那只变了形状的花灯都要比这只顺眼一些。
“我不放。”她转身坐到亭子里,“原本我也没说我要放河灯。”
夏竹清觉得自己妹妹的心事喜好实在是难以揣测,一时高兴一时又不高兴的叫人无所适从,“真的不放?”
“不放,不喜欢放。”
“你这喜好变得倒是快。”
夏竹清摇着头随手写了一些什么自己放了灯,又回过头去问她,“夏大小姐怎么不高兴?怎么得了那么好的禁步还不高兴?在下惹着您了?”
“原本就是出门赏灯的,结果因着画舫里坐着帝姬,一盏灯都没看见。哥哥既放了灯,不如陪我在沿岸走一走。”
“那可不巧,我在画舫上可已经赏完了宫灯了,现下就想回去歇一歇脚。”
“时候不早了天又凉,我可不敢带你在河边逛。”他看夏竹溪拉下脸来又低声哄着,“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好东西?”
“不知,子尚托我带给你时,只说是应景的礼物,想来不过是样式好看的花灯。”
他看着夏竹溪,郑重其事地提醒道,“早先外祖母他们可是敲打过你们,不要仗着年纪小就为所欲为,你们两日后还是少些来往。”
“我同他能有什么来往,不过是看他一人在外读书无人照拂有些可怜罢了。”她摸了摸烧得发烫的耳垂,又轻哼一声,“不过是偶尔递些小玩意,他收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总要回赠些什么。再者说,那些东西哪次不是让哥哥转交的?元霁哥哥不是也有?哥哥怎么只说陈子尚不说邓元霁?”
“说你一句总有十句在等着我,我少说一句,不止他,元霁也是。”夏竹清摇着头叹气,“日后少递些东西罢,总该学会避嫌才是。”
“为着避嫌,我近日可都没递东西给他,哥哥既然不信我,干脆让母亲赶陈嬷嬷出府,也算避个干净。”
“好好说个话,又生起气来。”夏竹清伸手想去摸她的头,被她猛然躲开,他叫她眼眶微红只能轻言认错,“好好好,是哥哥错了,是哥哥多言了。莫在外边生气,以免被人非议,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