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认识元霖哥哥,前次去尚府只见到女眷们。”夏竹溪现在回想起上次去尚家的情形都觉得有些无趣,“尚少夫人很是端庄大方,只是也太端庄了。”
“毕竟年长你许多。”尚少夫人也算是京中的大家闺秀,何况嫁作人妇之后总会更加沉稳端庄,“再者说,或许也是因为还不熟悉,你在初见的人面前,也不像在我面前这般跳脱。”
“年长的姐姐们,确实都不怎么亲近人。”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张沛妍的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安起来,勉强转了话去问夏竹清,“哥哥预备什么时候去外祖家?”
“自然是越早越好,父亲说午后就去。”说起来夏竹清对于要去见外祖这件事也有些紧张,毕竟除了书信往来还从未见过,自他开始念书同外祖父的书信就未从间断过,从书信上看来,这位外祖是一位十分周正严谨的人,不知见了面是不是也那样,“你觉得外祖父外祖母是怎样的?”
“外祖母很是和蔼,同母亲没有什么不同,至于外祖父……”夏竹溪突然不知怎么形容起来,虽然他在书信中的言辞总透露出不可违抗的意味,但真见面时又觉得他就是那样普通的喜爱孙辈的老人家。
“外祖父也很和蔼,哥哥不必紧张,都是自家长辈,又不让你去考学。”
两人说了这一会儿话,也差不多要用午膳了,夏竹清回府匆匆见了一面父母就到了她这里,两人一说话就忘了使人去他的院子让人备膳,“都快午膳了,哥哥在我这吃吧?”
“自然在你这里吃,我那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哪儿能有吃的。”夏竹清扫了一眼她的手,被风筝线割破的伤口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你这手指上的疤还未消?”
“每日用陈嬷嬷给调的药膏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夏竹溪摊开手掌,凑到他面前给他想叫他自己看看,“哥哥眼睛真尖。”
“你少多话,既有用你就好好地敷,这么白净的手里留了疤痕多不好看。”夏竹清想起陈嬷嬷偶尔得空去瞧陈子尚的时候,好像也带过不少药膏,那药膏看起来也像是自己制的,便以为是当初一起同她放风筝也伤着哪里留了疤,不免又唠叨几句,“陈子尚平日里好像也敷药膏,幸而上次没有伤着他,不然还真不知怎么同陈嬷嬷交代。”
夏竹溪记得邓元霁信誓旦旦地说过,陈子尚上次并没有伤着。陈子尚于受伤一事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遮掩,即是如此,他敷药就是为了去手臂上的疤痕,也不知她上次让豆蔻送去的那些药草有没有派上用场,他手臂上的伤痕有没有消退一些。
夏竹溪想着这次宴请见着陈子尚一定要问一问他手臂上的疤痕如何了,只可惜她现在不在广陵家里,不然可以问陈嬷嬷缺些什么,也好帮她寻一寻。
“又发呆了。”夏竹清抬手往还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掌上一打,啪的一声清脆悦耳。
“哎呀,疼!哥哥真讨厌。”夏竹溪收回被打的通红的手,心疼的自己吹了吹,“哥哥还是赶紧吃,吃完快些走吧,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