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推荐了一位学子过来,不知他可好?”这是在问陈子尚了,毕竟是夏府引荐的孩子,亲自来了自然是要问一下的,再者说,若是他给书院惹了什么麻烦,邓元霁的事也不好再提了。
提到陈子尚,王夫子好像更加高兴了,“那个孩子很是用功,虽说启蒙得迟,但是学的东西倒是很扎实,入院前我考了他几题,回答的很是不错,假以时日大有可为。”
“那便好,都是家里的好孩子,我们也是见他一人苦读才荐他过来,好在没给先生您添什么麻烦。”
“夫人若是还有这样的学生,老夫倒是愿意麻烦麻烦。”天下的先生大约都是惜才的,天下的文人大约都是惺惺相惜的,他这么一说夏夫人就顺着接了下去,将邓元霁的事情说了,王先生因为夏竹清和陈子尚都十分聪慧的缘故,连带着对根本没有见过面的邓元霁也十分喜爱。
或许是邓家书香门第的名声在外,王先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邓元霁年后前来考学的请求,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夏夫人也有些高兴,出了先生的书房,少不得被带到花厅去见一见夏竹清的同窗们,再将东西一一分下去,半晌,三人才得了空安安静静地聊会天。
“哥哥,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荷花酥。”
夏竹溪捧着小点就给他送过去,夏竹清高兴她还能记得自己的喜好,立刻拈了一块尝了尝,随即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溪儿做的?”
“是啊,哥哥怎么知道?”其实她那里会做这个东西,只是在厨房看着厨娘做的时候,自告奋勇地搅和了两下包在里面的豆沙馅罢了,“好吃吗?”
夏竹清艰难地将口中的酥咽下去,又灌了一杯茶,才说,“溪儿以后还是不要下厨的好。”
夏竹清不服气地撇了撇嘴,自己就是调了个馅罢了,能难吃到哪里去,随手抓起一块塞在嘴里才发现这哪里是荷花酥,这咸的发苦的东西根本不能入口,“哥哥怎么还咽下去了!”她用帕子包着吐出来的东西不知往哪里扔,随手就递给了夏竹清,“下次难吃的东西不要咽下去呀。”
“溪儿给做的,不难吃。”
夏竹溪从袖口中掏出一道叠得整齐的符递于他,“希望哥哥院试时一切顺利。”
夏竹清一愣,原本以为她只是为了出门好玩儿才去的文昌帝君庙,没想到她还真认认真真给他求了东西,求神拜佛自有一套规矩,她年纪这么小真是难为她了,夏竹清接过来好好收下才低声说道,“多谢溪儿。”
“我还带了一套用具,让他们给你收起来了。”夏竹溪一边说一边一个劲的往外看,“陈子尚刚刚怎么没有来?”
“嗯?”夏竹清被问的一愣,“他们刚入学的应该还在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