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笑道:“还请前辈指教。”
“哼!”那老者又是哼的一声,道:“你自个的身子自个清楚,若不是药物压制,你此时只怕已经冻成一具僵尸了。你有高人相助,倒也暂无大碍,不过……”
这老者一语中的,流云倒是有些佩服,他道:“前辈果然厉害,不过怎么。”
那老者道:“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呀,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流云却是心头一突,瞧这老者神色,似乎并非虚言,顿时也正色道:“还请前辈明言,晚辈为何死到临头了。”
他正待回答,却似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匆忙系好酒葫芦,边往外挤边道:“哎呀,喝酒误事,差点忘了大事,你的问题……有缘再说吧。”
虽流云心存疑虑,却也只是半分相信,而一旁的吕忆莲听得心急如焚,竟有些慌张,伸手便要去拦住那个老者,但哪里档得住。
他话音未落,便已经从人海中消失不见,身法之快,令流云大惊。
吕忆莲下意识便要追去,却被流云拉住,她急道:“流云哥哥,你听见那位老先生说的话了没,咱们赶紧去追……”
她一时情急,竟已经不自觉改回了称呼。
流云道:“忆莲妹妹,不用这么紧张,我自己就会医术,你忘了么?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他或许是看错了。”
杨依依也是拉住吕忆莲的手,宽慰道:“你且放心吧,你看你家师兄生龙活虎的,怎么会如那个老头所说,他肯定是瞧错了,或是瞎说的。”
定了定神,吕忆莲方才道:“最好是这样,但是,师兄,那位老先生说的‘冻成僵尸’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啦?”
“没什么,”流云笑道:“就是身子阴寒,需要药物压制寒气,不妨事。”
闻言,吕忆莲忙伸手握住流云的双手,随后又摸了摸流云的脸庞,严重满是疑惑,正待说话,却见一旁的小青与杨依依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霎时间脸上飞红,娇羞不已。
她连忙收回双手,轻声问道:“师兄,你的手和脸,好像并不寒冷呀。”
流云道:“我每日都有服药,只要吃下一粒,就可以压制住寒气,与常人无异。”
几人边说边又换了个相对宽松的地方。
却见有一人来至流云等人跟前,朝诸人道:“不知哪位是流云。”
流云却不认得此人,回道:“我便是,不知阁下找我何事?”
那人抱了个拳,随即道:“我家主人有请,还望移步观湖楼一见。”言语间,他遥指不远处一座三层阁楼,想必那便是观湖楼了。
“你家主人?”流云皱眉道:“你家主人是谁?我可认得?”
那人道:“我家主人是谁,你一去便知,请恕在下无权告知。”
流云轻笑一声,道:“既然连姓名都不能相告,我又岂会前去?你还请回吧。”
那人却并不离去,似是早已知晓流云的回答,他脸无异色,只是将手伸向背后,取出一个酒葫芦,恰是先前那个银髯老者携带的酒葫芦。
他道:“我家主人说,你看见这个酒葫芦,应当不会再拒绝的。”
众人自然认得这个酒葫芦,流云更是一愣,心中摸不准对方究竟何意。
流云问道:“这个酒葫芦的主人,就是你家主人么?”
那人却只是微笑不答。
流云也是笑了笑,正待拒绝,却被吕忆莲扯了扯衣袖,她道:“你前面引路吧,我们随你前去便是。”
看来方才那老者的话,仍是刻在吕忆莲脑海间,担忧流云身体状况,故而连忙应下。
那接引之人却道:“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只邀请了流云一人,诸位还请留步。”
流云哼道:“你们这也太霸道了吧,难不成你要我丢下朋友同你前去?”
那人道:“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
此时即便是忧心流云的身体,吕忆莲也不再劝说,如若这是贼人的诱敌之计,岂不是反而害了流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