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流云问道。
海沙河不住地感叹,苦笑道:“后来……后来就发生了惨剧,一场让人痛心疾首的惨剧。”
海沙河顿了顿,又道:“那人也是命大,受了那般重的剑伤还浸泡在水中许久,竟仍是被救了回来,只不过,救了他的命才是悲剧的开端。”
那人在张海云府上疗养了半个月,虽未痊愈,却也能行走至如,好了大半。他自编了一套故事,自称姓刘名永处,说是遭到仇家追杀跳水逃遁的,张海云一家自然没有多疑。
这一天,张海云在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府上便倒头大睡。
夜已近半,刘永处腰悬长剑,独自在后院徘徊,神情之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他定了定神,缓步向主卧房走去。
主卧房尚有灯火,刘永处走至门前,屈指轻轻敲击着房门。只听得屋内陈清道:“门外是谁?”
刘永处道:“是我,张夫人,我听下人说张兄身体有恙,特地过来看看,能否帮衬一二。”
陈清道:“没什么要紧的,海云只是多喝了两杯酒,方才喝了醒酒茶,已经清醒了,刚刚睡下。”
刘永处抬了抬眼角,笑道:“哦,原来如此,既然张兄没事,不知张夫人可否叫醒张兄,我还有要是相商,不能耽搁。”
陈清隐隐已有些不悦,道:“今日已晚,有何事还是明日再说吧,况且你的伤也还未完好,还是早些休息较好。”
刘永处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张夫人,是不是张兄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话毕过了小会却不听见里面答话,只听得隐隐有蹑手蹑脚的声音。
刘永处心中冷笑一声,抽出长剑,轻轻便挑开了门闩,推了开来,刚一推开,在月光映衬之下,之间一道寒光袭来!
刘永处心下大惊,还以为是张海云使诈,丝毫不敢大意,横起长剑全力拨了过去,只是对方那银剑却丝毫抵挡不住,被一把挑开落地,刘永处随即一脚踹了上去,听得一声娇喝,落地的正是陈清。
刘永处奸笑道:“张夫人,我好心前来探望张兄,你怎么拔剑相向,这可是大大的不好啊。”
陈清本就武功低微,被刘永处一脚已然踹得七荤素,她狠狠地盯着刘永处,叫道:“好你的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夫君救你一命,你竟就是如此报答的?”
刘永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他狞笑道:“哼,怪不得我如此,要怪只怪清儿你长得实在太过美丽,你可知道我醒来第一眼瞧见你,就认定了,我一定要得到你。他张海云,如何配得上你!只有我,只有我才配拥有你。”
陈清冷笑道:“哼……就你,连海云的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真是可笑至极。”
刘永处不怒反笑,道:“清儿,任你怎么说,今晚你都是我的,哈哈……”
陈清呸了一声,怒道:“你可真叫人恶心,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言罢便伸手向掉落在身旁的长剑抓去。
刘永处自然不会眼瞅着她得逞,飞身过去便抢先一步抓住了剑柄,正当他得意的扭头看向陈清时,却惊见陈清握着一柄匕首递了过来。
那寒光就要逼到刘永处的命门,他情急之下,哪里还有轻重,随手一剑便扔了出去,却敲好刺进了陈清的心房,她瞬间仰面倒地。
刘永处急忙上前摸了摸陈清鼻息,手指不觉一抖,脸色有些惊慌,他旋即又探了一下陈清的心脉,已然悄无声息。
本来只是色心乍起的刘永处,如今却失手将陈清杀了,心里不免吐槽一句晦气,霎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正是心烦只是,却听见摇篮之中的婴儿突然啼哭起来,或是感应到了母亲的离去?
刘永处本就郁闷至极,如今听得这啼哭,直吵的心烦意乱,提剑便朝婴儿走去,正待巨剑砍了下去,却听见一旁本是醉倒的张海云微弱叫道:“不要!”
“当真是见了鬼了”刘永处心道,他回头看了看张海云,想不到自己杀了她老婆都没有醒过来,这小子一闹,张海云便清醒了,今天怪事倒真多得很。
“不要啊,刘兄……”刘永处嘶叫道。他却认得刘永处手中的长剑,是他赠与夫人的定情信物。张海云忙四下寻找陈清,却见刘永处脚下躺着一具尸体,不正是陈清么?
他顿时目眦尽裂!一个翻滚掉落床下,就欲向陈清爬过去。
一旁的刘永处却是摇了摇头,心想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们夫妻上路,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心中如此想着,还边道:“只怪令夫人宁死不从,否则我又何必下次重手?好生怜惜还来不及呢!”他手下也没有空闲,手中长剑叮的一下就插在了张海云的背心,直入底面。
张海云瞬间没了声息,扑倒在地。
此刻门外却恰逢其时,传来一阵尖叫,却是听到有些响动的丫鬟,前来看看老爷夫人是否需要服侍,不了正好撞见刘永处行凶,立刻吓得目瞪口呆。
刘永处连忙冲上前去,不待那丫鬟逃出门外,便一掌毙其命。他喃喃道:“这般动静,只怕惊醒了不少人,干脆……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