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晋王逼宫夺位,难道另有隐情?
还有卫国公府,不是晋王旧部带兵灭杀的吗?
“圣旨为证,当年先帝病重,屡次召我父皇入宫议政之事,想必诸位都还记得,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为了早日登位,带兵逼宫,反而陷害我父王,为了西境和北境的兵权,对卫国公府出手,灭杀卫国公府满门,甚至与北狄相交,出卖臣子,致使白帝谷失守,卫老国公战死。”
齐涣一句句的说着,眼神却是越来越冷。
齐珩听着一笑,
“你真是疯了,天下皆知,当年白帝谷一事,是柳国公做的,两年前,已然入狱身亡。”
“可柳国公只是皇上的棋子而已。”
齐涣面色无波,拿出一封折旧的书信,
“这是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给柳国公的密令,私印为证。”
他说着,将那封信交到了吕相的手里,一众老臣传阅着,险些气昏过去。
的确是当年太子的印记,字迹也是。
当年当年竟然是这样!
齐珩看向齐涣,眸中尽是冷意,神色镇定,
“为什么早不说,非要等父皇身亡你才拿出来,本王很怀疑,你是伪造证明,故意污蔑。”
齐涣看向齐珩,轻声一笑,
“若是钰王殿下不信,过来一看便知。”
齐珩有些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一时之间,并未说话。
齐涣一笑,从容至极,
“怎么,不敢?”
他的神情,太过于平静,像是一个心死之人,分明没有多少气势,可站在那里,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齐珩下了马,向着对面走了过去。
他想,难道他还能当街杀了他不成?
可也就是他的手碰上圣旨的那一刻,一把匕首,送入了他的心口。
而后,他听见齐涣冷冷的声音响起,
“贼子齐珩,已然伏诛。”
他当真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杀了他。
胸口发麻,疼痛蔓延五脏六腑。
齐珩轻声一笑,他输了。
齐涣,算你狠。
倒地的瞬间,所有大臣,包括吕相,尽数慌了。
他们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齐涣,他是疯了不成,竟然,当街杀人!
唯有卫蓁,一脸平静。
釜底抽薪,不止他会用。
她也会!
齐珩已死,钰王一党,算是彻底完了。
后方,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
“殿下!”
一抹浅青色的身影踏着雪跑了过来,将还是温着的人抱在怀里,是晏嫤。
晏嫤抱着齐珩,看着他的鲜血染红衣角,
“太医,太医呢?”
她声嘶力竭的嘶吼着,眼角流下泪意。
齐珩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真好,还有人为他伤心啊。
许是善心发作,他想要安慰一下这个为她流泪的人。
而下一刻,他永久的失去了知觉。
“殿下。”
天空之中雪花飘落,唯有晏嫤的哭声,回荡在天域之内。
后方的郭嘉,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一次,他输了,输得彻底。
他抬眸看向不远处浅青色衣裙的少女,又看了看一身白袍立于雪地的青年。
他早该杀了她的!